第二日
早，在南湖纪念碑下，多
个雪人。
雪人席地而坐，靠在石柱上，佝偻着上半部分身子，显得十分滑稽。
张白纸，牢牢攥在雪人手中……
上书三个血红大字：
自首。
也该团圆。
杨秋兄弟，
谢谢你，
多少年喽，
没有人肯郑重地请喝顿酒，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拿起桌上
白纸，摇摇晃晃地走出酒馆……
下雪，
总是如此应景……
可惜，这雪不是在六月，
可惜，自己只能静静地离开这世界……
“咱以后还是防着点他吧，这家馆子以后别来……”
“……”
老修头儿无奈地摇摇头，坐下来，颤巍巍地端起酒杯……
“啪……”
声脆响，酒杯被摔到水泥墙上，摔个四分五裂。
划几下，店老板慌忙拿出纸笔。
叶知秋飞快地写串数字，跟店老板道声谢后，拿着这张纸，回到老修头儿面前。
“这是单位电话，”
叶知秋把纸张轻轻放到桌儿上，“想起什
，随时打给，不耽误您喝酒，走，再见！”
说完，叶知秋头也不回地走。
愿坐在对面听聊聊天……
就让所有真相，
陪着同死去吧……
这次，没负人！
…………
老婆子，
未出生孩子，
对不起，残喘至今日，
也算赎罪吧……
咱们家三口，
酒馆老板站在老修头儿面前，张开右手，手上沾满白酒，他正怒不可遏地盯着神色暗淡老修头儿。
“你快滚吧，以后别来这蹭吃蹭喝，这里不欢迎你……”
说到最后，酒馆老板眼皮颤，声音竟有些沙哑。
“连你也……”
老修头儿欲言又止，“罢，罢……”
店内开始有窃窃私语之声，片刻之后，嘈杂依旧。
老修头儿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话语，心如刀割。
“这老头儿，偷不是投东西吧……”
“哎，对，好像听人说过，他就是因为偷盗才被单位开除……”
“这可真是狗改不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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