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好奇地在石上趴下,享受着那微烫温热,如同只收起爪子小猫:“你教啊。”
夜天凌轻轻伸手轻抚她秀发:“你要学什?”
卿尘道:“不会那些,还有箭术、剑法……很多。”
“很辛苦。”夜天凌淡淡说句,执起她细长手指:“这手还是弹琴好。走,跟去看看。”
卿尘随他路往四学阁去,迈入室内,眼便看到窗旁静静摆着张古琴。她颇为意外,走上前去仔细抚看。
径通幽,每转都惊叹着,这生都能让人心醉神迷。
他眼底饶有兴趣地带着抹笑:“倒还真不知道,原来王妃这霸道。这样女人有个就够人消受,难道还自找麻烦,再去招惹其他人?再者说,”他那洞悉切目光微微抬:“若做到,你也要做得到。”
轻言淡语连消带打,去弭丝铮然,卿尘忍不住笑,用只脚尖去触湖水,夜天凌抬手将她扶住。
卿尘自然而然握着他手,保持平衡,玩心忽起,突然用脚尖将湖水掠起,往他身上溅去。
水珠在阳光下洒开道晶莹半弧,凭夜天凌身手岂会让她这小伎俩得逞,只往后闪便让水滴尽数落个空,他仰面躺往那大石上顺手轻带,将她把拖过来。
那琴古朴,典雅中正,阳桐圆而为面,阴梓方而为底,天地方圆,阴阳召和。琴身前广后狭,下喻六合,上应周天度,龙池为八风,凤池聚四气,腰腹法四时,五弦如丝,冰莹洁长,凛然峻华中透着股清逸之气。她惊叹:“好琴!”
“喜欢吗?”夜天凌道:“本来说要给你找来那张‘池波’,寻小半年,方知那琴在江州席家收藏着,人家爱如性命怎也不肯出让,也不好夺人所爱。不知这张你是不是中意?”
卿尘将手指轻过琴弦,如龙吟低绕,似凤鸣婉转,带出道清越圆润弦音,只觉这琴雕琢如此契入心中,静静叹道:“很喜欢。”
夜天凌笑道:“那就没白费心琢磨,还真想不到制琴有这多讲究。”
“你做?
卿尘惊叫声被他稳稳地接在怀里。夏日温度覆在石上,有股暖流在脊背上熨过,夜天凌淡淡说道:“怎,不信?”
“不是。”卿尘只回答下就撑起身子:“你怎躲这快,以后不准躲!”
夜天凌实在忍不住,笑道:“是你自己太慢,竟怪太快,还真不讲理。”
卿尘眼中烟波轻横,撇嘴以示怀疑:“怎可能躲得这快?”
夜天凌悠然道:“人体经脉交错牵连,牵发而动全身,这是最简单不过道理。你转那小心思时候难道不知自己手上在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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