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浩想要摸摸老师
头，安慰
下，小手落下去，却没有摸到人，被吓
跳，“李老师，你会变魔法吗？”
李老师听到这话浑身僵，她缓缓地抬起头，艰难勾起嘴角，努力让自己笑好看些，“老师要走，你以后不许再调皮爬高，睡觉不要再蹬被子，吃饭时候不许挑食，要多吃青菜。”
凌梓浩不解问：“老师，你要
、上厕所不会擦屁股，甚至连裤子都提不好。每个孩子都是
手把手教，有时候还有孩子尿床尿裤子。他们换衣服也换不好，裤子口袋经常在后面。”
说到这里，李老师眼泪收不住往下流，“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四岁多，基本能自理，可还是放心不下。莫名其妙回到这里，又看到这群孩子，有时候看他们照顾不好自己，就忍不住帮把，给其他老师添麻烦。”
顾叶把凌梓钧揽在怀里，小孩不像弟弟那
自来熟，被抱着还有点儿不自在，顾叶安抚摸摸孩子头，就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含笑跟李老师谈心，“生前事生前，过去就过去，别耽误投胎。”
李老师不舍，“想看着他们幼儿园毕业，再走。”
“孩子们会永远记得你，长大后也记得小时候有个老师教他们穿衣吃饭，给他们讲故事，哄他们睡觉。走吧，去你该去地方。”
李老师恋恋不舍看着俩孩子，那眼神就好像要穿越时空，想看着孩子们长大，弄顾叶心里也不是滋味。其实很多人毕业后会回去看自己初中老师、高中老师、大学老师，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孩子去看望自己幼儿园老师。那些教他们穿衣吃饭提裤子人，可能在他们长大之后已经衰老不成样子，那个时候很可能已经对面不相识。他虽然在劝李老师，实际上他心里也知道，孩子们未必会记得她。但是当下，李老师不走，受伤害最大是她自己。
顾叶劝道：“他们总归会长大，以后他们会学会更多本领，你只能陪他们走程而已。未来路他们会有更多人陪伴，也不会缺少陪伴，你再守他们年也没什意义，再不走，你魂魄会散掉。李老师，还有很重要点，你在这里，孩子们能看到你，老师们也会害怕，毕竟不是同个世界人。”
李老师想到楼道里那两个年轻老师对话，还有刚才两个老师脸色，愧疚捂住脸，“知道她们害怕，对不起。”
顾叶语重心长道：“是，家长也害怕，孩子们回家说，家长会怎想？长此以往，幼儿园还开不开？学生都不来，老师们不得下岗？”
李老师听到这里，捂着脸蹲在地上，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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