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孟伸手指
指：“山塘街最里面那条巷子。”他问季钦扬：“你呢？”
季钦扬：“
不住这人，来看外公。”
这句不算假话，莫昭和
确住在山塘街附近，莫素媛偶尔从店里出来会去看他。
“陪你到巷子口。”季钦扬抬抬下巴：“走吧。”
莫素媛接到儿子电话时候刚从茶室出来，她有些惊讶：“你在外公那儿？怎
想到要去？”
孟手还扶着他腰间，单纯只是为避免季钦扬站不稳。
“围巾忘带。”季钦扬目光落在对方白皙干净颈间，突然道。
“？”谢孟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笑笑道：“那个啊……没关系。”
两人随着车厢晃动，周围人越来越多，谢孟又往墙上靠靠，示意道：“你再过来点。”
季钦扬犹豫
下，伸出手圈住谢孟肩膀。
“没进门，就山塘附近兜圈。”季钦扬坐在拱桥上懒懒道，他等着旁炸臭豆腐小贩，把手机移开点吩咐：“放点辣放点香菜……恩，多少钱？”
莫素媛笑起来：“那等着吧，妈妈来接你。”
季钦扬挂电话，托着塑料碗个人坐在桥墩上，脚下是清波绿，乌篷船远远舶来，船尾停只鸬鹚，在夕阳下眯着眼扇扇翅膀，摇橹人扔条鱼，又长又重木浆轻轻磕磕船舷，鸬鹚伸直细长脖颈，个猛子扎进水里。
寒冬未尽，苏城却已春意盎然。
谢孟：“……”
季钦扬无所谓解释：“空出来地方比较多，而且站稳。”
谢孟看眼男生身后马上被占位置便不再多说什。
山塘街是终点站，下人也最多，两人维持路抱着姿势倒也没什奇怪。三月傍晚倒春寒厉害，长街窄巷，站台上人多嘈杂而拥挤。
“你住哪？”季钦扬随口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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