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确定自己是不可能融入精神病人世界,只能希望通过治疗,徐可渝能从这场病态幻梦中挣脱出来,看清汤执,也看清自己。
到那时她还是徐家徐可渝。
“可不可以呢?想和汤执注册结婚,”徐可渝看徐升不给他回答,好像变得焦急起来,又问他次,“哥?”
徐升再看她片刻,才说:“你自己决定吧。”
徐可渝便露出喜悦笑容,对他道谢谢和晚安,离开他房间。
“汤执说他都听,怎都行,”徐可渝露出腼腆样子,“他要来问问你。”
徐升沉默地看着她,个字都没信。
他不认为汤执会突然开窍,对徐可渝说这些甜言蜜语,不过也没说破,只是再次向她确认:“他这说?”
“对啊,”徐可渝含羞带怯地点点头,“汤执很宠。”
徐可渝语调和用词令徐升感到少许不适。因为他想起几小时前,汤执面对徐可渝和面对他时,做出两种截然不同表情,说出截然不同话。
这晚睡前,房门被轻轻叩响时,徐升脑海中想到第个人其实是汤执。
大抵是因为在徐升潜意识中,这栋房子里,只有汤执会不分场合地在半夜敲别人门。
不过紧接着,徐升听到徐可渝闷而不真切声音:“哥,睡吗?”
徐升打开门,徐可渝站在门外,不安地看着他:“打扰你休息吗?”
这是徐升印象中,徐可渝第次主动找他,于是他低下头,温和地问:“还没休息,怎?”
入睡后,徐升做个关于童年梦。
母亲挺着六个月大肚子,带着他离开父亲,登上南下飞
消极敷衍,与浅薄引诱。
搪塞与低俗。
“徐可渝,”他看着徐可渝,终于还是问,“你喜欢他哪里?”
在徐升看来,汤执就像个半成品,甚至连半成品都不如。他潦倒、粗鄙、野蛮、莽撞;有张还算漂亮脸蛋,但漂亮得廉价、媚俗。
“他很善良,”徐可渝抿起嘴唇,提起胸膛,骄傲地告诉徐升,“也很厉害。”
“可不可以进去说?”徐可渝犹豫不决地问。
徐升说好,后退步,徐可渝慢慢走进来。
她脸色苍白,卷发披在肩头,看着徐升,副无害而无助模样,让徐升几乎想要怀疑,那个手腕上流着血、冲着赶来江言大喊要和汤执结婚女孩,是徐可渝找别人代演出来。
“哥,”她在徐升房间沙发上坐下,小声地说,“……想尽快和汤执注册结婚。”
徐升皱皱眉,又停顿少时,尽可能耐心地问她:“先办婚礼不行吗?”接着又道:“你和他商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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