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吗?”李殊再问次,沈宜游听不出李殊到底是不是关心他,就很轻地“嗯”声。
李殊顿顿,问他:“你在家?”
“酒店,”沈
李殊在那头说句话,沈宜游迷迷糊糊没听清,就坐起来些,他没什力气说话,很轻地问李殊:“你说什?”
“周末没时间来。”李殊说。
沈宜游迟钝地想会儿,才想起李殊原本和他约好周六见面。他抓下被子,酸楚难受从快停转大脑里钻出来。
“哦,”沈宜游对李殊说,“好。”
李殊没有说话,可是不挂电话,沈宜游也没挂,两人沉默大半分钟,沈宜游忍不住对李殊说:“本来也想让你不要来。”
给李殊号码时候,沈宜游并没有想过会和李殊有什太深入发展。
从月到四月,他们断断续续地见许多次,沈宜游点都不讨厌李殊,甚至有些不知哪里来好感,有时会期待下周约会,有时不会。
但李殊似乎毫无进步欲望,沈宜游便也没办法想象他们谈恋爱样子。
五月初,沈宜游去首都出三天差,争取位合作希望很大客户。
他从周三待到周五,客户公司到他家得穿过整个市区,聊方案也不知会不会聊到太晚,住家里太不方便,沈宜游便打算周二提早回家呆晚,给父母带点礼物,接下来两晚就住在客户公司旁酒店。
他坐直,伸手够到床头柜上玻璃水杯喝口。刚才吃药倒温水早就凉透,水冰冰地顺着喉管往下淌,沈宜游咳嗽几声,把杯子放回去。
李殊在那头叫他名字,问他:“你不舒服?”
沈宜游躺回床里,没回答李殊问题,说“要睡”,把电话挂。
还没隔几秒,李殊重新拨过来。
沈宜游看着李殊名字,呆会儿,还是接。
但没有想到回家当晚,就被父母按在书房谈两个多小时心。
父亲多汗,向来贪凉,书房空调开得很低,沈宜游被冻得喉咙疼,他有种即将生病预感,喝感冒冲剂,倒头睡夜。
第二天早上睁眼,沈宜游觉得很冷,酸气从骨头里往泛,下楼测温度,三十八度七。但他和客户约在十点,不敢迟到,就吃退烧药和止痛片,急急忙忙地出门。
或许是因为发着烧状态不好,和客户沟通并没有想象中那顺利,拜访结束得也比他预计得早很多,下午点不到就从客户公司走。他在路边家药店买药,回酒店房里吃,躺上床心里想都是工作事,药效让他感到困乏,却始终没法让他睡着。
半梦半醒之间,他接到李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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