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时,沈宜游接到刑沛电话。
刑沛是沈宜游多年好友,也是李殊所谓“沈宜游无效社交圈”中位,但沈宜游很喜欢和刑沛在起,因为刑沛关心他,却不会管教他。
刑沛那头背景音很嘈杂,大声问沈宜游现在在哪儿,喝酒要不要来。
沈宜游安静十来秒钟,没思考刑沛问题,只是不由自主地发呆,直到刑沛重新提高音量问他次,他才陡然惊醒,告诉刑沛他在开车,又让刑沛发个定位,他马上到。
刑沛和其他几个朋友在家俱乐部唱歌,沈宜游进包厢就埋头喝酒。
电梯下行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到地下停车场楼层,沈宜游想到或许是最后次来这里,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眼电梯对面新换兰花盆栽,又回头望望镜子里眼睛泛红自己,然后拖着箱子走出去。
他经过自动打开玻璃门,找到自己车,打开后备箱,费劲地搬起行李放进去。
后备箱很小,箱子却很大,沈宜游吃力地把箱子往里推推,才勉强把箱门合上。
沈宜游在车尾站几秒,觉得自己眼睛有点疼,但是心跳还算平缓。
他慢慢走几步,坐进车里,看着亮起仪表盘,眼里终于难以自控地泛起层水汽。
他酒量不好,没几杯已经面红头晕。他觉得燥热难当,把外套脱,恰好看见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就拿着看眼。
没有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信息,往后应该也不会再有,李殊就是这样,沈宜游在被酒精催快隆隆心跳声里抑制不住地想,李殊对前男友和对前雇员态度还真是如出辙。
李殊在沈宜游面前开除过任助理,因为助理没有及时处理他要求。他劝电话那头人去投简历,说“或许某些新初创公司会接纳你去做前台。”
那时沈宜游坐在李殊书桌上,两人手紧紧握着。沈宜游看李殊侧脸,和他说话样子,觉得李殊看起来明明心平气和,做事慢条斯理,好像脾气那好,那温柔,说话却这无情。
挂下电话后
反正他又白长三岁,二十六岁生日临近,又重新变回单身人。
“算,不要你。”沈宜游用气声自言自语,然后把眼里水汽眨走,调大音乐声,踩下油门。
近十二点高架路空荡许多,前后车辆都罩在,bao雨里,车灯鹅黄光晕边缘朦朦胧胧,时大时小地在视野里移动着。
沈宜游开得飞快,迅速地变换着车道,从高悬路灯和沿线高楼旁经过,雨刮器把糊住玻璃雨水刮走,很快又有新雨滴掉下来。
如同沈宜游糟糕心情,离李殊越来越远,仍然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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