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常世露出和以前很相像温柔样子,喻霁又就地倒戈,说:“你最好是真心在道歉。”
“昨晚做梦,”温常世突然说,“梦到和你道歉。”
“是吗。”喻霁语调很平,对温常世梦没什兴趣。
“梦里你也哭,才道歉,”温常世又说,“有这回事吗?”
喻霁看着温常世,温常世也看着喻霁。喻霁面颊因为生气而染上不多不少粉,他瞪温常世片
“是自己要订婚吗,你还跟发脾气,”喻霁又说,“你不开心,就开心吗。”
刚出车祸时,喻霁腿上都是撞伤,其实也走不好路,蛋白线不吸收,个人去张韫之医院拆线,身体好点,次次跑去医院看温常世脸色。
他过得也不舒服,也不是每次从温常世待医院,从温常世家里回来,都兴高采烈、心满意足。
只不过比起温常世冷言冷语,喻霁更怕连面都见不到而已。
“温常世——”喻霁想问温常世,你那时候跟说们会更好,是不是在骗啊,但是现在温常世根本不记得这些,说也没有用。
挂电话,又看看朱白露,见朱白露动不动,把手机放在牌桌上,看着她。
朱白露惊惊,反应过来,跟喻霁和温常世说再见,冲门口快步走过去。
门里另个保镖也跟着她出来,留温常世和喻霁在房里。
电话讲到最末,温常世去握喻霁手。
喻霁还是生气,不想给温常世握。
喻霁以前跟温常世说,如果温常世不守信用,喻霁就去茂市拉条温常世始乱终弃横幅。现在想起来,喻霁觉得好笑,没出事开玩笑,才会说什拉横幅。
喜欢人不喜欢他,见面如同死次,但第二天早上起来,最想做事情还是见他。
温常世坐在椅子上,抬起头喻霁,他对喻霁说:“对不起。”
半个多小时前,喻霁在想,温常世是不是到明年也不会让他亲近。
五分钟前觉得温常世此人恼人至极,希望他半个月内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是温常世想做事,没有做不成,他态度强硬,喻霁又心软,两个人较番劲,温常世跟身体不舒服样皱下眉头,喻霁手便还是顺着他心意,给他抓在手里。
“今晚跟回去。”温常世说完,想想,象征性地加个问句,“行吗?”
喻霁低头看着他,眼睛红还没褪去,和温常世对视着,低声说:“你说都说,还问?”
“对不起。”温常世毫不犹豫地认错。
喻霁没说话,嘴唇微微张下,眼睛里又有点水气漫起来,隔小会儿,喻霁才对温常世说:“你现在道歉倒是很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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