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不喜欢杨恪,觉得点都不动心,当然是假。但他似乎也无法立刻顺理成章地接受。
郁知年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没有自信人,很难产生期待和雀跃,对切都将信将疑。
他很清楚,他优柔寡断显得矫揉造作,应当做个阳光人,才会令人喜爱,但是好像确实没办法立刻做到。
究其原因,郁知年还是感到很虚妄,怀疑杨恪对喜欢认知有些错误。
如果他再接受次,再期许次,最后杨恪再在别处觅得真爱,恍然发现原来对郁知年其实只是习惯,对别人才是爱情,郁知年感情仍然落空——他觉得自己大概无法承受这样打击。
只有杨恪在说出口后,变得愈发后悔因为他自大和傲慢而平白错失时间。
“郁知年,”杨恪忍不住问,“你要想什?”
郁知年刚解开安全带,闻言侧过脸看杨恪,眼里有困惑和迟疑,说:“不知道。”
“好像……”他停顿着,说,“好像不太敢。”
“杨恪,”他说,“先上去。”
杨恪不想停,但是停下来。
郁知年靠在座椅,杨恪注意到郁知年手指上空空荡荡。他稍稍远离郁知年些。郁知年睁开眼睛,看着他,并没有欣喜若狂,更多是迷茫,还有些许躲闪,嘴唇动动,犹豫着想要说话。
“怎?”杨恪伸手,握住郁知年左手。
郁知年手很软,没什力气。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手,像在出神,但是没有拒绝,所以杨恪趁机问他:“今晚能跟回家吗?”
郁知年抬眼和杨恪对视,眼神还是很不确定,想会儿,说:“可以再想想吗?”
洗完澡出去,郁
杨恪“嗯”声,在他开门走出去前,还是因为在意,拉下郁知年手腕,对他说:“别都可以再想,戒指先不摘吧。”
郁知年露出忧虑样子,杨恪没再为难他。
上楼之后,郁知年打开灯,走到餐桌边,看看他摆在搪瓷小碟子里戒指。
他把戒指拿起来,看半天,又放回去,先去洗澡。
温热水从上方花洒里淋下来,淌在郁知年头发和脸上,让他想起杨恪在车里碰他模样,也想到杨恪说那些他从没想过会听到话。
“想先回公寓。”他又说。
杨恪没有逼迫他。说“好”,启动车,开段路,杨恪问他:“你要不要回家拿点衣服?”
“不用,”郁知年拒绝,“家里还有几套旧。”
停在郁知年公寓楼下,郁知年对杨恪说谢谢。
他模样有些虚弱,外表和高中时没差多少,杨恪觉得这几年,郁知年好像除年纪和学历,什也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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