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忠贇仿佛没有发现他迟疑,接着道:“只有杨恪个孙子,这多年,家里就两个人。你也看到,家里很冷清,没人气。不过最近三五天,知年,你来,就像把这个家给捂热。爷爷很喜欢你性格。
“另外,向学校解下你家庭情况,知道你和小姨和表妹住在起。你小姨是名很伟大女性,但你马上就是个大男孩,和他们起住着总有些不方便。
“想来想去,单独资助你,让你住进们家里,是再合适不过。这次游学营,能碰到你,想也是种缘分。
“知年,你实话告诉爷爷,你讨厌住在这里感觉吗?”
杨忠贇说话语调和表情很慈祥,但郁知年看着他,总感到心里很乱,也很奇怪。
从不知道什时候开始,郁知年习惯刻不停地揣摩别人态度,刻不停说话,怕造成冷场,怕其他人觉得他不好相处。
但是由于杨恪是富足,所以会有不早熟和脾气差特权,可以选择在任何时候做寡言人。
郁知年变得羡慕。
想着想着,郁知年不自觉看眼放在茶几上《茶花女》。
“看过这本书吗?”杨忠贇忽然开口,问他。
饭时杨恪。
从小学起,郁知年生活变得不太顺利。
他外公外婆,还有奶奶,都很早就去世。出生后,父母外出打工,岁到七岁,他都和爷爷住在起。
七岁寒假,他爷爷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发现是癌症,耗尽积蓄治大半年,总算治愈出院。
但到郁知年十岁,家庭终于有些起色时,爷爷又复发。这次家里卖房子,但没能有上次好运气,爷爷很快便走。
房间
郁知年抬起头,见杨忠贇放下手里东西,微笑着看着自己。
“没有看过。”郁知年老实地回答。杨忠贇便说:“你可以看。”
“不过今天不早,”他又说,“明天再看吧。”
“知年,爷爷找你上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他突然笑笑,对郁知年说,“直想单独资助个学生。”
郁知年愣愣,第次见杨忠贇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又从心底升起来。
而后便是父母意外离世。
爷爷生病之后,郁知年总是要听父母低声下气和债主打电话,跟着他们去亲戚和朋友家里借钱。
他被迫积极,被迫活泼,无师自通地努力学着讨长辈喜欢,学做饭洗衣,照顾自己起居,到医院给爷爷陪床,做很乖和懂事小孩子。
父母离开时候,恰好刚刚把欠下债还清。
出殡是小姨跟他起张罗,来亲戚不多,他发着烧,糊里糊涂地感谢所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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