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醒来,成因有许多种,”易大师顿顿,道,“可否将您这位朋友生辰八字给,让来算算。”
这要
他关闭连通家中摄像头音响,接起电话。
易大师在那头告诉他,原本约在好客户忽然有事改期,问隋仰要不要补位,提早进行咨询。
谢珉不在办公室,隋仰本来应该拒绝,然而他发觉自己几乎没怎犹豫,鬼使神差地说可以。
视频接通,名留着山羊须、身披道袍中年男子坐在对面。隋仰在几次生产线开工仪式上都见过这位易大师,不过只是点头之交,没说过几次话。
易大师拢拢袖子,对隋仰微微笑:“隋先生,请问您今天要咨询什事宜?”
独自工作上午,隋仰发觉自己十分心不在焉,不论什场景,隔几分钟都想打开摄像头看眼,监视家里小兔子在做什。
他特意通知保姆,今天不要去家里打扫,谢珉就在他家里把电影开得很响。
沙发上整个兔子懒得要命,躺小时才微微挪动次位置。让隋仰想起以前谢珉躺在他床上举着手机打游戏,由于懒得换姿势,手酸得拿不住手机砸在脸上,痛到坐起来开始生闷气样子。
到下午,隋仰开完个新项目会,突然发现沙发上小兔子消失。
他立刻回办公室,边切别摄像头仔细查看,边打开音响问:“谢珉,你在哪里?”
此情此景着实有些魔幻。
隋仰是个无神论者,让他向穿着奇装异服陌生道士毫无保留地叙述自己和谢珉遭遇状况,对他来说暂时还有些困难。且他不知易大师深浅,更难以全盘托出。
稍作思考,隋仰道:“是这样,有个朋友出车祸,伤势不算特别严重,手术后身体指标都正常,但迟迟不醒,不知道大师能否帮算算原因?”
“这可能性就很多,”大师拈须,沉吟道,“隋先生,医生怎说?”
“医生会诊没有明确结果,”隋仰道,“只建议继续观察。”
“掉到地毯里,”谢珉声音从不知何处发出,“你客厅沙发有点滑。”
“……要回家吗?”隋仰放大画面,终于找到谢珉所在之处——白色羊毛地毯中央个小小凹陷,白毛中透着点粉色,是小兔子耳朵轮廓。
“没关系,”谢珉婉拒,“地毯上也很舒服,已经找到合适观影位置,不会遮挡视线。”
“你做好你工作就行,不要突然跟说话,有点吓人。”他隐匿在羊毛里,坚持发布项命令。
隋仰不再发言,盯着屏幕,思考着是否该让秘书取消晚上饭局直接回家,却在下刻接到易大师打过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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