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地道歉:“抱歉,说爆料是开玩笑。不能商量下吗,展警督。”摆低姿态,和展慎之拉锯:“这些货都要给客户,包装拆开不好交代。能不能挑件抽查?而且……”
乔抒白犹豫两秒,展慎之立刻问:“而且什?”
“展警督,和你说句实话,是为你爸爸才待在何褚那儿。”乔抒白说着,慢慢流利起来,观察着他眼神,努力当做是和个普通警督分析利弊,“你说你什都记得,那你也应该猜得出来,能顺利混到现在,是因为何总觉得和你有关系。今天这批货你要是扣下来,行动很可能就失败。到时候被何褚五马分尸,你也要背负这条人命吧。”
说话间,乔抒白靠近展慎之少许,细细嗅着,没有闻到他身上紫丁香味,心里便暗暗地想,这工作狂可能是住到下都会区警局宿舍里去。
展慎之并没有被他唬到,冷冷道:“和展市长没有工作往来。”
乔抒白被紧紧勒着手臂,短暂地拖离鸣响警笛和强光灯。站在人烟稀少沥青地上,乔抒白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这个人。
冷雾棕色瞳孔在黑夜中,像蒙着灰尘冰,他松开铁钳般手,这样冷淡对乔抒白说:“只给你五分钟。”
没有任何情感,像个被掉包假人。
理智告诉乔抒白,现在得低声下气地说上几句好话,把场面圆得好看些。因为不论有没有格式化,展慎之都吃软不吃硬。把这位铁面无私新晋警督惹毛,吃苦还是只有乔抒白自己。
然而乔抒白实际上脱口而出却是:“你还记得吗?”
“那你是不是想把害死,”乔抒白瞪着他,没脸没皮耍起赖起来,“你亲自来俱乐部接,装作睡在追,你忘吗?要是死,你这辈子都要背负这条性命,难道摩区人命不是命?”
展慎之不经常碰到这般赖皮人,在他
黑色平原上,有阵轻微热风吹来,拂在乔抒白微汗颈后。展慎之几乎没有思考,便告诉乔抒白:“记得。”
乔抒白身体热发烫,心脏又很冷,盯着他眼睛,很想让他用以前眼神看自己:“记得哪些呢?”
展慎之无所察觉地说“都记得”,而后拢起眉头,说:“你到底要说什?今晚通过每列车队,不经检查,都不会放行。”
他副公事公办语气,又对乔抒白说:“不接受威胁,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你找电视台爆料,电视台未必会接受。跟你过来,是看在你给做过线人,虽然做得不怎样。”
展慎之与从前全然不同模样,终于让乔抒白某部分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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