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是问
后不后悔。
直以为只有你这种现在有出息
人才有资格很高姿态地说苦难是种经历，对当年选择绝不后悔——你辍学，去普高，你开着车，将会有自己公司，还是前途未卜无所有。可是其实倾尽全力付出，问心无愧，也不后悔。他们都不信，他们都——叶从，你相信吗？”
车里男孩
“其实后来，吃瘪以后，反而常常关注你。其实自己那时候装成熟，装古惑仔，还是挺幼稚。到后来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他顿顿，挠挠头，“是……喜欢你。后来都不知道你考到哪儿去，觉得你肯定没问题，定是去振华，压根没问过你成绩。其实，估计也是自卑吧，不愿意问，差距太大。有次跟车去火车站配货，路过振华，还在附近转两圈，以为能碰见你呢。”
“真是对不起，后来才知道。”
“所以这次同学聚会看见你，觉得你不开心。不过其实很高兴，这
多年，起起落落，你都没变，还是……就是那种做什事情都特别较真特别执着劲头。特别高兴。”
“你说这多，就是想鼓励？”沈屾笑，她摘下眼镜，轻轻揉揉眼睛。
“其实，也不知道为什，真不知道。”
迷茫地看着他。
“你是谁？”
叶从这种男生向来好面子，四处招摇两年，坐在自己前排女生竟然压根不认识他。
他立即指着自己鼻子大声叫：“叫叶从，从，就是……就是两个人那个从！”
他听到沈屾笑声，哧声，很轻，像在笑个文盲。
沈屾摇头：“不管。听，很开心。”
车缓缓驶回市区。沈屾跳下车时候，手指滑过冰凉把手，突然觉得心脏跳得很剧烈。
从小到大，甚至在等待中考分数时候，都不曾这样。
并不是对叶从怦然心动，并不是害羞。
她自己也说不清，只是突然间转过头，对车里面正要道别叶从大声说：“到底还是选择考研，北京学校。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在这方面，路倒霉到大。不过这次再失败，就放弃这条路。
出于报复，他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喂，大才女，你看你名字是两个山，名字是两个人，你看咱俩是不是挺配？”
他在心里想象出尖子生七八种有趣反应，气急败坏，面红耳赤，欲盖弥彰，或者别什？
没想到对方竟然认真地上下打量下他，貌似很认真地思考番。
然后平静地问：“哪里般配？”
随着叶从回忆，沈屾也想起这段往事。不由得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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