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翻
个白眼，栽倒在床上。
不知道为什
，昨天接到爸爸
电话之后，她晚上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发高烧，昏昏沉沉。今天早上才退点烧。
身上
股酒味道。似乎是大舅妈坐在身边用酒精给她擦晚上身体：额头、耳朵、脖子、手心、脚心……遍又遍，用最古老办法试着降温。余周周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妈妈又回来，初三她出水痘时候连发个星期高烧，也是这样昏沉午夜，床边人影模糊不清，却有双那样温柔手，拉住，就再也不想松开。
她不知不觉哭夜。
爸爸在电话里面说，希望余周周能跟他们起过年，那时候她还没有给陈桉打电话，就自作主张地拒绝。对方在电话中沉默半晌，说：“
年前年后都要出差，只有过年时间比较宽裕。”
突然，弯起嘴角，好像生活中终于有个甜蜜目标样。
然后才想起，米乔都没有问他叫什名字，怎帮他？
不会是……被耍吧？
余周周听到手机振动声音，拿起来看，是林杨短信。
“你生病吗？”
到晚找麻烦，你就乖乖地把卷子抄好给——你知道你手上那三张写好卷子是谁吗？”
林杨这才拎起卷子去看侧面姓名栏。
余周周三个清秀端正字像篆刻般印在左上角。
“从她桌洞里偷。”
女生虽然声音发虚，可是嗓门很大，这种事情被她光明正大地吼出来，林杨不由得留心看看走廊两边有没有熟人。
余周周忽然很想笑：“是吗？可是过年时候，没有时间啊。”
电话那端安静会儿：“好吧，年后再联系你。好好学习，注意身体。”
“谢谢，再见。”
午夜梦回，余周周在心里承认，她是高兴。
“应该是感冒，发烧，放心没什大事。”
“好好吃药，多喝热水，穿暖和点儿，别看书，多睡觉，好得快。听话！”
余周周有种被雷劈感觉，她想都没想就回复条：“你知道观世音为什想要掐死唐僧吗？”
她相信林杨定看过《大话西游》。
林杨短信回复得很快：“可是到最后，她还是下不手啊。”
“记住，放学前，最好是第节晚自习下课时候抄好给，不许迟到！”
林杨点头如捣蒜。
“对，叫米乔，是余周周最好朋友。呃，现在还不是，过几天就是，你记住，跟着混，有肉吃！”
米乔说完之后咳嗽几声，低声咒骂句“走廊里真他妈冷”，就晃晃荡荡地进屋。
林杨拎着手里九张卷子，梦游般上楼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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