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见他双掌平摊，双雀羽翅扑动虽急，始终飞不离他
掌心，更是大叫：“好玩，好玩！”谢烟客笑道：“你来试试！”将两只麻雀放在他掌中，那少年伸指抓住，不敢松手。
谢烟客笑道：“泥人儿身上所画，乃是练功夫法门。你拚命帮那老儿，他心中多谢你，因此送给你。这不是玩意儿，可宝贵得很呢。你只要练成泥人身上那些红线黑点法道，手掌摊开，麻雀儿也就飞不走啦。”
那少年道：“这倒好玩，
定要练练。怎
练？”口中说着，张开手掌。两只麻雀展翅
扑，便飞上去。谢烟客哈哈大笑。那少年也跟着傻笑。
谢烟客道：“你若求教你这门本事，就可以教你。学会之后，可好玩得很呢，你要下山上山，自己行走便，也不用带。”那少年脸上大有艳羡之色，谢烟客凝视着他脸，只盼他嘴里吐出“求你教”这几个字来，情切之下，自觉气息竟也粗重。
过好刻，却听那少年道：“如求你，你便要打。不求你。”谢烟客道：“你求好，说过决不打你。你跟着这许多时候，可打过你没有？”那少年摇头道：“没有，不过不求你教。”
他自幼在母亲处吃过苦头实是创深痛巨，不论什事，开口求恳，必定挨打，而且母亲打他后，她自己往往痛哭流泪，郁郁不欢者数日，不断自言自语：“没良心，等着你来求，可是日等夜等，直等几年，你始终不来，却去求那个什也及不上小贱人，干又来求？”这些话他也不懂是什意思，但母亲口中痛骂：“你来求？这时候可就迟。从前为什又不求？”跟着棍棒便狠狠往头上招呼下来，这滋味却实在极不好受。这挨得几顿饱打，八九岁之后就再不向母亲求恳什。他和谢烟客荒山共居，过日子也就如跟母亲在起时无异，不知不觉之间，心中早就将这位老伯伯当作是母亲般。
谢烟客脸上青气闪过，心道：“刚才你如开口求恳，完平生心愿，自会教你身足以傲视武林本领。现下你自寻死路，这可怪不得。”点头道：“好，你不求，也教你。”拿起那个绘着‘足少阴肾经’泥人，将每个穴道名称和在人身方位详加解说指点。
那少年天资倒也不蠢，听用心记忆，不明白处便提出询问。谢烟客毫不藏私教导，再传内息运行之法，命他自行修习。
过得大半年，那少年已练得内息能循‘足少阴肾经’经脉而行。谢烟客见他进展甚速，心想：“瞧不出你这狗杂种，倒是个大好练武胚子。可是你练得越快，死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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