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客心道:“多说无益,好在他还
烟客走近身来,问道:“他临死时说些什?”小丐道:“他说……他说……他袋里有些什泥人儿,都给。”
谢烟客心想:“大悲老人是武林中个代怪杰,武学修为,跟也差不多少。此人身边说不定有些什要紧物事。”但他自视甚高,决不愿在死人身边去拿什东西,就算明知大悲老人身怀希世奇珍,他也是掉头不顾而去,说道:“是他给你,你就拿吧。”小丐问道:“是他给,拿是不是小贼?”谢烟客笑道:“不是小贼。”
小丐伸手到大悲老人衣袋中掏摸,取出只木盒,还有几锭银子,七八枚生满刺暗器,几封书信,似乎还有张绘着图形地图。谢烟客很想瞧瞧书信中写什,是幅什样地图,但自觉只要沾手,便失却武林高人身分,是以忍手不动。
只见小丐已打开木盒,盒中垫着棉花,并列着三排泥制玩偶,每排六个,共是十八个。玩偶制作精巧,每个都是裸·体男人,皮肤上涂白垩,画满条条红线,更有无数黑点,都是脉络和穴道方位。谢烟客看,便知这些玩偶身上画是套内功图谱,心想:“大悲老儿临死时做个空头人情,你便是不送他,小孩儿在你尸身上找到,岂有不拿去玩儿?”
那小丐见到这许多泥人儿,十分喜欢,连道:“真有趣,怎没衣服穿,好玩得紧。要是妈妈肯做些衣服给他们穿,那就更好。”
谢烟客心想:“大悲老儿虽然和不睦,但总也是个响当当人物,总不能让他,bao骨荒野!”说道:“你老朋友死,不将他埋?”小丐道:“是,是。可怎埋法?”谢烟客淡淡道:“你有力气,便给他挖个坑;没力气,将泥巴石块堆在他身上就完。”
小丐道:“这里没锄头,挖不来坑。”当下去搬些泥土石块、树枝树叶,将大悲老人尸身盖没。他年小力弱,勉强将尸体掩盖完毕,已累得满身大汗。
谢烟客站在旁,始终没出手相助,待他好容易完工,便道:“走吧!”小丐道:“到那里去?累得很,不跟你走啦!”谢烟客道:“为什不跟走?”
小丐道:“要去找妈妈,找阿黄。”
谢烟客微微心惊:“这娃娃始终还没求过句话,若是不肯跟走,倒是件为难之事,又不能用强,硬拉着他。有,昔年誓言只说对交来玄铁令之人不能用强,却没说不能相欺。只好骗他骗。”便道:“你跟走,帮你找妈妈、找阿黄去。”小丐喜道:“好,跟你去,你本事很大,定找得到妈妈和阿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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