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珠道：“是，是。这年二月，国姓爷大营移驻金门城。三月初
全军誓师祭海。初十那天，国姓爷和陈军师统带亲军右武卫、左右虎卫
他奶奶
。国姓爷英雄豪杰，什
都好，就是娶错
个老婆。”
韦小宝摇头道：“旁人都好操郑克爽奶奶，天下就是施将军个人操不得。施将军功名富贵，都是从这老虔婆身上而来。你父母妻儿虽然都让她杀，可是换个水师提督，三等靖海侯，这笔生意还是做得过啊。”
施琅登时满脸通红，心中怒骂：“老子操你韦小宝奶奶。”强自抑制怒气，端起酒杯来大大喝口，可是气息不顺，酒入喉，猛地里剧烈咳嗽起来。
韦小宝心道：“瞧你脸色，心中自然在大操
奶奶，可是连爹爹是谁也不知道，奶奶是谁更加不知道，你想操奶奶，非操错人不可。你心中多半还想做老子，那奶奶便是你妈，你操奶奶，岂不是你跟自己老娘乱七八糟，塌糊涂？”笑吟吟瞧着他。
座上名姓路水师副将生怕他二人闹将起来，说道：“韦爵爷，施军门这次平台，那是全凭血战拼出来功劳。施军门奉圣旨，于六月初四率领战船六百余号，军士六万余人征台，在海上遇到逆风，行十天才到澎湖，十六就和刘国轩率领台湾兵大战，这仗当真大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连施军门自己也挂彩……”
韦小宝见林兴珠和洪朝都低下头，脸有怒色，料想他二人也曾参与澎湖之役，心想这仗当然是施琅大胜仗，不想听路副将说他得意事迹，问道：“施将军，当日国姓爷取台湾，也是从澎湖攻过去？”施琅道：“正是。”韦小宝道：“那时你在国姓爷部下，不知当时打澎湖是怎打？”施琅道：“红毛鬼子没派兵守澎湖。”
韦小宝问林兴珠：“当年国姓爷跨海东征，听说林大哥带领藤甲兵斩鬼脚，不知是怎样斩法？”林兴珠心想：“藤甲兵斩鬼脚事，早说给你听过。这时你有来问，自然是不想听施琅平台臭史，要讲国姓爷和陈军师英雄事迹。自己事是不能多说，施琅心中怀恨，定要对付，还是捧捧他为妙。”说道：“施军门两次攻台湾，功劳实在大得很。当年国姓爷会集诸将，商议要不要跨海东征，很多将官都说台湾天险难攻，海中风浪既大，红毛鬼子又炮火厉害，这件事实在危险。但陈军师和施将军极力赞成，终于立大功。”
施琅听他这说，脸有得色。
林兴珠又道：“那是永历十五年二月……”
施琅道：“林都司，前明年号，不能再提，那是大清顺治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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