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练功。他心中所想,只是三个念头:出雪谷之后,第是到湘西故居去寻师父;第二是到荆州去给丁大哥和凌姑娘合葬;第三,报仇!
眼见雪水汇集成溪,不断流向谷外,山谷通道上积雪天比天低,他不知离端午节还有几天,却知出谷日子不远。
天午后,他从水笙手中接过两只熟鸟,正要转身,水笙忽道:“狄大哥,再过得几天,咱们便能出去吧?”狄云“嗯”声。水笙低声道:“多谢你这些日子中对照拂,若不是你,早死在花铁干那恶人手中。”狄云摇头道:“没什。”转身走开。
忽听得身后阵呜咽之声,回过头来,只见水笙伏在声石头上,背心抽动,正自哭泣。他心中奇怪:“可以出去,该当高兴才是,有什好哭?女人心古怪得紧,永远不会明白。”
其实,水笙到底为什哭,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觉得伤心,忍不住要哭。
那天夜里,狄云练会功夫,躺在每日安睡那块大石上睡着。这块大石离山洞不远,以防花铁干半夜里前来盗尸或侵袭水笙。但这些时日中花铁干始终没有再来,料想已然无事,是以他心无牵挂,睡得甚沉。
睡梦之中,忽听得远处隐隐有脚步之声,他这时内功深湛,耳目聪明,和昔日已大不相同,脚步声虽远,已令他惊而醒,当即翻身坐起,侧耳倾听,发觉来人众多,至少有五六十人,正快步向谷中而来。
狄云吃惊:“怎地有人能进雪谷来?”他不知谷中山峰蔽日,寒冷得多,外面积雪已融,谷中融雪却要迟到个月以上。狄云转念间,心道:“这些人定是路追赶而来中原群豪。现下血刀老祖已死,什怨仇都已百。嗯,水姑娘表哥定也来,接她去,那便再好不过。他们认定是血刀门*僧,辩也辩不清楚,还是不见他们好。让他们接水姑娘去,再慢慢出去不迟。”
他绕到山洞之侧,躲在块岩石后面。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间眼前亮,只见群人转过山坳,手中高举着火把。这伙人约莫有五十余人,每人都是手举火炬,手提兵刃。当先人白须飘动,手中不拿火把,手刀,手剑,却是花铁干。
狄云见他与来人聚在起,微觉诧异,但随即省悟:“这些人便是路从湖北、追来,花铁干是他们首领之,当然遇上便会合。却不知他在说些什?”见行人走进山洞,当下向前爬行数丈,伏在冰雪未融草丛之中。这时他和众人相距仍远,但他内功在这数月中突飞猛进,已能清楚听到山洞中诸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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