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直到今日,才从头至尾明白自己陷身牢狱关键。他不断伸手击打自己头顶,大骂自己真是蠢才,别人想就通事,自己三年多来始终莫名其妙。
他自怨自艾会,见丁典兀自苦苦思索,便道:“丁大哥,你不用多想啦。师父是个乡下老实人,想是他伤万师伯,吓之下,远远逃到蛮荒边地,再也听不到江湖上讯息,那也是有。”
丁典睁大眼睛,瞪视着他,脸上充满好奇,道:“什?你……你师父是个乡下老实人……他杀人
感激。这些银子确是送给府台大人,知县大人,送给衙门里师爷,那倒点不错。”
狄云道:“他使这许多银子,总该有点功效吧?”丁典道:“自然有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怎会没有功效?”狄云道:“那怎……怎直关着,不放出去?”
丁典笑道:“你犯什罪?他们陷害你罪名,也不过是强*未遂,偷盗些钱财。既不是犯上作乱,又不是杀人放火,那又是什重罪?那也用不着穿你琵琶骨,将你在死囚牢里关辈子啊。这便是那许多白花花银子功效。妙得很,这条计策天衣无缝。这个姑娘住在家里,她心中对那傻小子倒还是念念不忘,可是等年又年,难道能辈子不嫁人吗?”
狄云提起单刀,当声,砍在地下,说道:“丁大哥,原来直不能放出去,都是万圭使银子缘故。”
丁典不答,仰起头沉吟,忽然皱起眉头,说道:“不对,这条计策中有个老大破绽,大大不对。”
狄云怒道:“还有什破绽?师妹终于嫁给她啦。若不是蒙你相救,自缢身死,那不是万事顺遂,切都称他心?”
丁典在狱室中走来走去,不住摇头,说道:“其中有个大大破绽,他们如此工于心计,怎能见不到?”狄云道:“你说有什破绽?”
丁典道:“你师父啊。你师父伤你师伯后,逃出去。荆州五云手万震山在武林中大大有名,他受伤不死讯息没几天便传出去,你师父就算没脸再见师兄,难道就不派人来接你师妹回家?你师妹这回家,那万圭苦心筹划阴谋毒计,岂不是全盘落空?”
狄云伸手连连拍击大腿,道:“不错,不错!”他手上带着手铐,这拍腿,铁链子登时当当直响。他见丁典形貌粗鲁,心思竟恁地周密,不禁极是钦佩。
丁典侧过头,低声道:“你师父为什不来接女儿回去,这其中定是大有蹊跷。万圭他们事先定已料到这节,否则这计策不会如此安排。这中间古怪,时之间实是猜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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