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骅、华赫艮、巴天石三人同时纵出,分攻段延庆两侧,大理三公眼见情势凶险非常,要救段正淳已万万不及,均是迳攻段延庆要害,要逼他回棒自救。段延庆早已料到
重量都压在对方长剑之上,却也助长内力。
过得片刻,只见长剑渐渐弯曲,慢慢成为弧形,那细细铁棒仍然其直如矢。
萧峰见段正淳手中长剑越来越弯曲,再弯得些,只怕便要断为两截,心想:“两人始终都不使最高深‘六脉神剑’。莫非段正淳自知这门功夫难及对方,不如藏拙不露?但瞧他运使内力神气,似乎潜力垂尽,并不是尚有看家本领未使模样。”
段正淳眼见手中长剑随时都会折断,深深吸口气,右指点出,正是阳指手法。他指力造诣颇不及乃兄段正明,难以及到三尺之外。棒剑相交,两件兵刃加起来长及八尺,这指自是伤不到对手,是以指力并非对向段延庆,却是射向他铁棒。
萧峰眉头争,心道:“此人竟似不会六脉神剑,比之义弟犹有不如。这指不过是极高明点穴功夫而已,又有什希奇?”但见他手指到处,段延庆铁杖幌,段正淳长剑便伸直几分。他边点三指,手中长剑伸展三次,渐有回复原状之势。
阿紫却又说起话来:“妈,你瞧爹爹又使手指又使剑,也不过跟人家根细棒儿打个平手。倘若对方另外那根棒儿又攻过来,难道爹爹有三只手来对付吗?要不然,便爬在地下起飞脚也好,虽然模样儿难看,总胜于给人家棒戳死。”
阮星竹早瞧得忧心忡忡,偏生女儿在旁尽说些不中听言语,她还未回答,史见段延庆右手铁棒起,嗤声,果然向段正淳左手食指点过来。
段延庆这棒手法和内劲都和阳指无异,只不过以棒代指、棒长及远而已。段正淳更不相避,指力和他棒力相交,登觉手臂上阵酸麻,他缩回手指,准凝再运内劲,第二指跟着点出,那知眼前黑棒闪动,段延庆第二棒又点过来。段正淳吃惊:“他调运内息如此快法,直似意到即至,这阳指造诣,可比深得多。”当即指还出,只是他慢瞬息,身子便幌幌。
段延庆见和他比拚已久,深恐夜长梦多,倘若他群臣部属拥而上,终究多费手脚,当下运棒如风,顷刻间连出九棒。段正淳奋力抵挡,到第九棒上,真气不继,卟声轻响,铁棒棒头插入他左肩。他身子幌,拍声,右手中长剑跟着折断。
段延庆喉间发出下怪声,右手铁棒直点对方脑门。这棒他决意立取段正淳性命,手下使上全力,铁棒出去时响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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