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之外,武功平庸之极,但邪术厉害,须当在他使出邪术之前杀才好。但刀子总是砍他不中,那便如何?”转念间,已有计较,突然回手掌,击在水轮之上,将木叶子拍下大片,左手抄,提在手中,便向段誉脚上掷去。段誉行走如风,这片木板自掷他不中。但李延宗拳打掌劈,将碾坊中各种家生器皿、竹箩米袋打粉抓起,件件都投到段誉脚边。
碾坊中本已横七竖八躺满十余具死尸,再加上这许多破烂家生,段誉那里还有落足之地?他那“凌波微步”全仗进退飘逸,有如风行水面,自然无碍,此刻每步跨去,总是有物阻脚,不是绊上绊,便是踏上死尸头颅身子,这“飘行自在,有如御风”要诀,那里还做是到”他知道只要慢得慢,立时便送性命,索性不瞧地下,只是按照所练熟脚法行走,至于脚高、脚低,脚底下发出什怪声,足趾头踢到什怪物,那是全然不顾。
王语嫣也瞧出不对,叫道:“段公子,你快奔出大门,自行逃命去吧,在这地方跟他相斗,立时有性命之忧。”
段誉叫道:“姓段除非给人杀,那是无法可想,只教有口气在,自当保护姑娘周全。”
李延宗冷笑道:“你这人武功脓包,倒是个多情种子,对王姑娘这般情深爱重。”段誉摇头道:“非也非也。王姑娘是神仙般人物,段誉介凡夫俗子,岂敢说什情,谈什爱?她瞧得起,肯随起出来去寻找她表哥,便须报答她这番知遇之恩。”李延宗道:“嗯,她跟你出来,是去寻她表哥慕容公子,那她心中压根儿便没你这号人物。你如此痴心妄想,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哈哈,哈哈!笑死人!”
段誉并不动怒,本正经道:“你说是癞蛤蟆,王姑娘是天鹅,这比喻很是得当。不过这头癞蛤蟆与众不同,只求向天鹅看上几眼,心愿已足,别无他想。”
李延宗听他说“这头癞哈蟆与众不同”,实是忍俊不禁,纵声大笑,奇在尽管他笑声响亮,脸上肌肉仍是僵硬如恒,绝无半分笑意。段誉曾见过延庆太子这等连说话也不动嘴唇之人,李延宗状貌虽怪,他也不觉如何诧异,说道:“说到脸上木无表情,你和延庆太子可还差得太远,跟他做徒弟也还不配,”李延宗道:“延庆太子是谁?”段誉道:“他是大理国高手,你武功颇不及他。”其实他于旁人武功高低,根本无法分辨,心想反正不久便要死在你手下,不妨多说几句不中听言语,叫你生生气,也是好。
李延宗哼声,道:“武功多高多低,你这小子还摸得出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