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与闵子华听说师父无恙，大喜过望，连忙谢过，接
哨子。何惕守道：“这是
令符。你们马上赶去，只要抢在头里，云南教众还不知已叛教，见这个令符，自会放尊师出来。”水云与闵子华匆匆去。两人走不久，北京城里各路豪杰齐来听袁承志号令。袁承志事先早有布置，谁放火，谁接应，已分派得井井有条。闯军如何攻城，明军如何守御，各处探子不住报来。过得
会，名汉子送封信来，是李岩命人混进城来递送，原来他统军已到城外。袁承志大喜，当即派人四出行事。黄昏间，各人已将歌谣到处传播，只听西城众闲人与小儿们唱起来：“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又听东城闲汉们唱道：“吃他娘，着他娘，吃着不尽有闯王，不当差，不纳粮！”城中官兵早已大乱，各自打算如何逃命，又有谁去理会？听着这些歌谣，更是人心惶惶。次日是三月十八，袁承志与青青、何惕守、程青竹、沙天广等化装明兵，齐到城头眺望，只见义军都穿黑衣黑甲，数十万人犹如乌云蔽野，不见尽处。炮火羽箭，不住往城上射来。守军阵势早乱，哪里抵敌得住？
忽然间大风陡起，黄沙蔽天，日色昏暗，雷声震动，大雨夹着冰雹倾盆而下。城上城下，众兵将衣履尽湿。青青等见到这般天地大变情状，不禁心中均感栗栗。袁承志等回下城来，指挥人众，在城中四下里放火，截杀官兵。各处街巷中流氓棍徒便乘机劫掠，哭声叫声，此起彼落。群雄正自大呼酣斗，忽见队官兵拥着个锦衣太监，呼喝而来。袁承志于火光中远远望见正是曹化淳，心头喜，叫道：“跟来，拿下这*贼。”铁罗汉与何惕守当先开路，直冲过去，官兵哪里阻拦得住？曹化淳见势头不对，拨转马头想逃。袁承志跃而前，扯住他脚拉，提下马来，喝道：“到哪里去？”曹化淳道：“皇……皇上……命个人督……督战彰义门。”袁承志道：“好，到彰义门去。”
群雄拥着曹化淳直上城头，遥遥望见城外面大旗迎风飘扬，旗下人头戴毡笠，跨着乌驳马往来驰骋指挥，威风凛凛，正是闯王李自成。袁承志叫道：“快开城门，迎接闯王！”说着手上用劲，曹化淳痛得险些晕过去。他命悬人手，哪敢违抗？何况眼见大势已去，反想迎接新主，重图富贵，当即传下令来，彰义门大开。城外闯军欢声雷动，直冲进来。成千成万身披黑甲兵将涌入城门。袁承志站在城头向下望去，见闯军便如条大黑龙蜿蜒而进北京，威不可当。
袁承志率领众人，随着败兵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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