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啊。难道各位认错箱子?”山东盗帮中人骂道:“这种公子哥儿就会吃饭拉屎,跟他多说干?这次留下他小命,算他祖上积德。”俯身就去抬箱。袁承志叫道:“啊哟,动不得。”爬到箱上,抬腿间,那大汉直跌出去。袁承志爬在箱上,手足乱舞,连叫:“啊哟,救人哪!”阿九还道他真摔跌,纵上去拉住他手臂提起来,半嗔半笑,骂道:“你这人真是!”群盗见他如此狼狈,以为他这脚不过踢得凑巧,又要去搬箱子。
袁承志双手连摇,叫道:“慢来,慢来,各位要把箱子搬到哪里去?”阿九道:“咱们各回各家呀。”袁承志道:“那呢?”阿九笑道:“你这人呆头呆脑,还是乖乖也赶快回家吧,别把小性命也在道上送。”袁承志点头道:“姑娘此言有理,这就带箱子回家。”
刚才被踢交那大汉心下恼怒,伸手向他肩头猛力推去,喝道:“滚你妈!”声未毕,后心已被袁承志抓住,扬手处,那大汉当真是高飞远走,在空中划个弧形,落在七八丈外株大树顶上,拚死命抱住树干,大叫大嚷。群乌鸦从树上惊飞起来,聒噪不已,在他头顶乱兜圈子。这来,群盗方知眼前这少年身怀绝艺,这副公子哥儿般酸相,全是装出来开玩笑,然而自恃人多势众,也没将他放在心上。这时程青竹背上所中五枚钢钉已由部属拔出,自知受伤不轻,运气护住伤口,只待分到赃物后立即退走,忽见袁承志露这手,实是高深已极武功,眼前无人是他敌手,不由得大惊,忙招手叫阿九过来,低声道:“此人不可轻敌,务须小心。”阿九点头答应,又惊又喜,料不到这样个秀才相公竟会是武学高手,又想到他适才纵马解围,并非无心碰巧,实是有心相救,不禁暗暗感激。
只听袁承志高声说道:“你们打半天,又在箱上写甚甲乙丙丁,山东直隶,现下玩够吧?哈哈,可要擦去啦!”随手抓起身旁条大汉,打横提在手中,绕着铁箱奔跑周,便把他当抹布使,把箱上“甲乙丙丁”及“直鲁”等字擦得干干净净,双手送,那大汉又飞到树顶之上。山东盗帮中十余人大声呐喊,手执兵刃扑上。袁承志拳打足踢,但见空中兵刃和大汉齐飞,惊呼共鸦鸣交作,片刻之间,十余名大汉都被他先后抓起,摔上四周树巅。山东群盗和青竹帮都是阵大乱,到这时方始心惊。程青竹和沙天广各受重伤,群盗齐望着褚红柳待他作主。褚红柳哼声,朗声说道:“阁下原来也是武林脉,要请教阁下万儿,是何人门下?”袁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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