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越是惊奇，再细查孩子
伤势，却瞧不出是被甚
功夫所伤，只是带脉已被震断，那刺客实非庸手。可是他又显然手下留情，婴儿如此幼弱，居然身受两掌尚有气息。当下立即到她卧室查看，瓦面和窗槛上果然留着极淡足印。对刘贵妃道：‘这刺客本领甚高，尤其轻功非同小可。大理国中除之外，再无第二人有此功力。’刘贵妃忽然惊呼：‘难道是他？他干要杀死自己儿子？’她此言
出，脸色登时有如死灰。”黄蓉也是低低惊呼声，道：“老顽童不会这坏罢？”灯大师道：“当时却以为定是周师兄所为。除他之外，当世高手之中，又有谁会无缘无故来加害个婴儿？料得他是不愿留下孽种，贻羞武林。刘贵妃说出此言，又羞又急，又惊又愧，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又道：‘不，决不是他！那笑声定然不是他！’道：‘你在惊惶之中，怎认得明白？’她道：‘这笑声永远记得，做
鬼也忘不！不，决不是他！’”众人听到这里，身上都骤感阵寒意。郭靖与黄蓉心中泛起瑛姑言语容貌，想像当日她说那几句话时咬牙切齿神情，不禁凛然畏怖。灯大师接着道：“当时见她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也就信。只是猜想不出刺客到底是谁。也曾想，难道是王真人弟子马钰、丘处机、王处他们之中个？为保全全真教令誉，竟尔千里迢迢赶来杀人灭口……”郭靖口唇动下，要待说话，只是不敢打断灯大师话头。灯见，道：“你想说甚，但说不妨。”郭靖道：“马道长、丘道长他们都是侠义英雄，决不会做这等事。”灯道：“王处曾在华山见过，人品确是很不错。旁人如何就不知。不过若是他们，轻轻掌就打死婴儿，却何以又打得他半死不活？”他抬头望着窗子，脸上片茫然，十多年前这个疑团，始终没能在心中解开，禅院中时寂静无声，过片刻，灯道：“好，再说下去……”
黄蓉忽然大声说道：“确然无疑，定是欧阳锋。”灯道：“后来也猜想到他。但欧阳锋是西域人，身材极是高大，比常人要高出个头。据刘贵妃说，那凶手却又较常人矮小。”黄蓉道：“这就奇。”灯道：“当时推究不出，刘贵妃抱着孩子只是哭泣。这孩子伤势虽没黄姑娘这次所受沉重，只是他年纪幼小，抵挡不起，若要医愈，也要大耗元气。踌躇良久，见刘贵妃哭得可怜，好几次想开口说要给他医治，但每次总想到只要这出手，日后华山二次论剑，再也无望独魁群雄，《九阴真经》休想染指。唉，王真人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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