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即行动手，拔去桶上木塞，洪七公只觉油气冲鼻，原来桶里盛
都是桐油菜油。欧阳叔侄又从木箱里取出
包包硫磺，将木柴架在上面，大袋木屑刨花，也都倒
出来。过不多时，舱中油已没胫，两人转身走出，只听欧阳克笑道：“叔叔，再过个时辰，那姓郭小子葬身海底，世上知晓《九阴真经》，就只你老人家个啦。”欧阳锋道：“不，有两个。难道
不传你
？”欧阳克大喜，反手带上舱门。洪七公惊怒交集，心想若不是鬼使神差下舱偷酒，怎能知晓这二人毒计？烈火骤发，又怎能逃脱劫难？听得二人走远，于是悄悄摸出，回到自己舱中，见郭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正想叫醒他共商应付之策，忽听门外微微响，知道欧阳锋来察看自己有否睡熟，便大声叫道：“好酒啊好酒！再来十壶！”欧阳锋怔，心想老叫化还在饮酒，只听洪七公又叫：“老毒物，你再拆千招，分个高下。唔，唔，好小子，行行！”欧阳锋站阵，听他胡言乱语，前后不贯，才知是说梦话，心道：“臭叫化死到临头，还在梦中喝酒打架。”洪七公嘴里瞎说八道，侧耳倾听舱外动静，欧阳锋轻功虽高，但走向左舷脚步声仍被他听出来。他凑到郭靖耳边，轻推他肩膀，低声道：“靖儿！”郭靖惊醒，“嗯”声。洪七公道：“你跟着行事，别问原因。现下悄悄出去，别让人瞧见。”郭靖骨碌爬起。洪七公缓缓推开舱门，拉郭靖衣袖，走向右舷。他怕给欧阳锋发觉，不敢径往后梢，左手攀住船边，右手向郭靖招招，身子挂到船外。郭靖心中奇怪，不敢出声相询，也如他般挂出去。洪七公十指抓住船边，慢慢往下游动，眼注郭靖，只怕船边滑溜，他失手跌入海中，可就会发出声响。
船边本就油漆光滑，何况来濡湿，二来向内倾侧，三来正在波涛之中起伏晃动，如此向下游动，实非易事。幸好郭靖曾跟马钰日夜上落悬崖，近来功力又已大进，手指抓住船边铁钉木材，或是插入船身上填塞裂缝油灰丝筋之中，竟然稳稳溜下来。洪七公半身入水，慢慢摸向后梢，郭靖紧跟在后。洪七公到船梢，果见船后用绳索系着艘小艇，对郭靖道：“上小艇去！”手松，身子已与大船分离。那船行驶正快，向前冲，洪七公已抓住小艇船边，翻身入艇，悄无声息，等到郭靖也入艇来，说道：“割断绳索。”郭靖拔出匕首划，割断艇头系索，那小艇登时在海中乱兜圈子。洪七公扳桨稳住，只见大船渐渐没入前面黑暗之中。突然间大船船尾火光闪，欧阳锋手中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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