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有深意,跟它前往便。”于是消赴绝情谷之意,跟着神雕,直往东南方而来。
生十余里,杨过骤然间心中动:“雕兄寿高通灵,莫非它引到南海去和龙儿相会?”想到此处,胸口热血奔腾,允以抑止,当下迈开大步,随着神雕疾驰。不月间,已抵东海之滨。
他站在海边石上,远眺茫茫大海,眼见波涛汹涌,心中忧喜交集。过不多时,耳听得远潮隆隆,声如闷雷,连续不断。他幼时曾在桃花岛上住过,知道海边潮汐有信,每日子午两时各涨次,这时红日当空,想来又是潮涨之时。潮声愈来愈响,轰轰发发,便如千万只马蹄同时敲打地面般,但见条白线向着海岸急冲而来,这股声势,比之雷震电轰更是厉害。杨过见天地间竟有如斯之威,脸上不禁变色。
转瞬间,海潮已冲至身前,似欲扑上岩来。杨过纵身后跃,突觉背心股极大劲力推到,正是神雕展翅扑击。他身在半空,不由自主,扑通声,跌入滔天白浪之中,但觉口中咸,喝下两口海水。
此时处境甚危,幸好在山洪中之习剑已久,当即打个“千斤坠”,在海底石上牢牢钉住身躯。海面上波涛山立,海底却较为平静。他略凝神,已明其理:“原来雕兄引到海畔来,是要在怒涛中练剑。”当下双足点,蹿出海面劲风扑面,迎头股小山般大浪当头盖下。他左臂使劲在水中按,跃过浪头,急吸口长气,重又回入海底。
如此反复换气,待狂潮消退,他也已累得脸色苍白。当晚子时潮水又至,你携木剑,跃入白浪之中挥舞,但觉潮水之力四面八方齐至,浑不如山洪那般只是自上冲下,每当抵御不住,便潜入海底暂且躲避。
似此每日习练两次,未及月,自觉功力大进,若在旱地上手持木剑击刺,隐隐似有潮涌之声。此后神雕与他扑击为戏,便避开木剑正面,不敢以翅相接。
日杨过杀得兴起,挥剑削出,使上十成力气。神雕呱声大叫,向旁闪跃。杨过收势不及,剑斩在株小树上,木剑破折,小树树干却也从中断截。杨过手执断剑剑柄,心想:“这木剑脆薄无力,竟能断树,自是凭借手上劲力,将来树断而剑不断,那便可差近独孤前辈当年神技。
春去秋来,岁月如流,杨过日日在海潮之是练剑,日夕如是,寒暑不问。木剑击刺之声越练越响,到后来竟有轰轰之声,响数月,剑声却渐渐轻,终于寂然无声。又练数月,剑声复又渐响,自此从轻而响,从响而轻,反复七次,终于欲轻则轻,欲响则响,练到这地步时,屈指算来在海边已有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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