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硬记,日久自通,如此教将近月,陆无双将整部心经从头至尾记全,反复背诵,再无遗漏。杨过也每隔七日,便服次断肠草解毒,服量逐次减少。
日早晨,陆无双与程英煮早餐,等良久,不见杨过到来,二人到他所歇宿山洞去看时,只见地下泥沙上划着几个大字:“暂且作别,当图后会。兄妹之情,皓如日月。”
陆无双怔,道:“他……他终于去。”发足奔到山巅,四下遥望,程英随后跟至,两人极目远眺,惟见云山茫茫,那有杨过人影?陆无双心中大痛,哽咽道:“你说他……他到那里去啦?咱们日后……日后还能见到他?”
程英道:“三妹,你瞧这些白云聚又聚,散又散,人生离合,亦复如斯。你又何必烦恼?”她话虽如此说,却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杨过在断肠崖前留月余,将【玉女心经】传陆无双,始终没再得到小龙女半点音讯踪迹,知道再等也是无用,于是拔束断肠草藏在怀中,沙上留字,飘然离去。他心总不死,盼望小龙女又回到终南山,当下又去古墓,但见风冠在床,嫁衣委地,徒增番伤心而已。
下得山来,在江湖上东西游荡,忽忽数月,这日行近襄阳,见蒙古军烧成白地废墟中已添些草舍茅寮,人烟渐聚,显是近数月中蒙古铁蹄并示南下。他虽牵记郭靖,但不愿见郭芙之面,心想:“与雕兄睽别已久,何不前去访?”当下觅路赴荒谷而来。
行近剑魔独孤求败昔年隐居之所,便纵声长啸,边啸边走,走不多时,只听得前面山腰中传来呱呱鸣声。抬头,但见神雕蹲在株大树之下,双爪正按住头豹狼。神雕见到杨过,放开豹狼,大踏步过来。那豹狼死里逃生,夹着尾巴钻进草丛。杨过抱住神雕,人禽,均是十分欣喜,齐回到石室。他想离此不过数月,却已自生入死,自死入生,悲欢聚散,经历无数变故,只可惜神雕不会说话,否则大可向它吐心怀。
如此数月,他便在荒谷中与神雕为伴。这日闲着无事,漫步来到独孤求败埋剑山崖之前。纵跃上崖,看到朽烂木剑下石刻:“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而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心想:“持玄铁重剑,几可无敌于天下,但瞧独孤前辈遗言,显是木剑可胜玄铁重剑,而最后无剑却又胜于木剑。龙儿既说须十六年后方得相见,这漫漫十余年中,就来钻研这木剑胜铁剑、无剑胜有剑之法便。”
于是折攀树枝,削成柄木剑,寻思:“玄铁剑重近七十斤,这柄轻飘飘木剑要能以轻制重,只有两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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