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这碗汤啊,可不喝。过儿,要永远永远记着你恩情。”她善于自制,虽然心中悲伤,语气还平平淡淡。杨过却实在忍耐不住,转过身去,拭拭眼泪。
小龙女叹道:“幽冥之事,究属渺茫,能够不死,总是不死好。过儿,你瞧这朵花儿多好看。”杨过顺着她手指,见路边朵深红色鲜花正自盛放,直有碗口来大,在风中微微颤动,似牡丹不是牡丹,似芍药不是芍药,说道:“这花当真少见,隆冬之际,尚开得这般灿烂。给它取个名儿,便叫作龙女花罢。”说着过去摘下,插在小龙女鬓边。小龙女笑道:“多谢你啦。给朵好花,给花取个好名儿。”
两人又行阵,在片草地上坐下来。小龙女道:“你还记得那日拜为师情景?”杨过道:“怎不记得?”小龙女道:“你发过誓,说这生永远听话,不管说甚,你总是不会违拗,现下做你妻子,你说该当由‘出嫁从夫’呢,还是由你‘不违师命’?”杨过笑道:“你说甚,便做甚。师命不敢违,妻命更不敢违。”小龙女道:“嗯,你可要记得才好。”
两人偎依着坐在草地之上,遥遥听见武三通高呼两人前去用食,杨过和小龙女相视笑,均想:“何必为餐,舍却如此美景?”过会,天色渐黑,两人累日夜,身上又各受伤,终于都合上眼睡着。
睡到中夜,杨过迷迷糊糊道:“龙儿,你冷吗?”要伸手把她搂在怀里,那知搂却搂个空。杨过吃惊,睁开眼来,身边空空,小龙女已不知到何处。他急路而起,转身四望,冷月当空,银光遍地,空山寂寂,花影重重,那里有小龙女在?杨过急奔上山,大声呼道:“龙儿,龙儿!”
他在山巅大叫:“龙儿,龙儿!”四下里山谷鸣响,传回来“龙儿,龙儿!”呼声,但小龙女始终没有回答。杨过心中惊诧:“她到那里去呢?这山中不见得有甚猛禽怪兽,便是有,也伤她不得。倘若夜中猝遇强敌,她睡在身旁,绝不致毫无知觉。”
他这大声呼叫,灯、黄蓉、朱子柳等尽皆惊醒。众人听说小龙女突然不知去向,个个都大感诧异,分头在绝情谷四周寻找,却那里有她踪迹?
杨过疾奔疾走,如颠如狂。终于各人重行会聚,杨过也静下来,心想:“好必是自行离去,才无所知。但为甚要走?此事定与郭伯母日间跟她所说话有关。当日她悄然远行,终于到这绝情谷来,也便因郭夫人番说话而起。”大声问道:“郭伯母,你日间到底跟她说些甚话?”
黄蓉也想不出小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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