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道：“又有谁
？自然是
自己养自己。妈死后，就在江湖上东游西荡，这□讨
餐，那□挨宿，有时肚子饿得抵不住，偷人家个瓜儿薯儿，常常给人抓住，饱打顿。你瞧，这□许多伤疤，这□
骨头突出来，都是小时给打。”面说，面卷起衣袖裤管给她看，星光朦胧下完颜萍瞧不清楚，杨过抓住她手，在自己小腿伤疤上摸去。完颜萍抚摸到他腿上凹凹凸凸疤痕，不禁心中酸，暗想自己虽然国破家亡，但父亲留下不少亲故旧部，金银财宝更是不计其数，与他身世相较，自己又是幸运得多。
二人默然半晌，完颜萍将手轻轻缩转，离开他小腿，但手掌仍是让他握着，低声问道：“你怎
学这身高强武功？怎地又做蒙古人官儿？”杨过微微笑，道：“不是蒙古官儿。穿蒙古衣衫，只是为躲避仇家追寻。”完颜萍喜道：“那好啊。”杨过道：“好甚？”完颜萍脸上微微红，道：“蒙古人是大金国死对头，自然盼望你不是蒙古官儿。”杨过握着她温软滑腻手掌，大是心神不定，说道：“若是做大金官儿，你又对怎样？”
完颜萍当初见他容貌英俊，武功高强，本已有三分喜欢，何况在患难之际，得他诚心相助，后来听他诉说身世，更增几分怜惜，此时听他说话有些不怀好意，却也并不动怒，只叹道：“若是爹爹在世，你想要甚，爹爹总能给你。现下爹娘都不在，切还说甚？”
杨过听她语气温和，伸手搭在她肩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妹子，求你件事。”完颜萍芳心怦怦乱跳，已自料到三分，低声问：“甚？”杨过道：“要亲亲你眼睛，你放心！只亲你眼睛，别甚也不犯你。”
完颜萍初时只道他要出口求婚，又怕他要有肌肤之亲，自己若是拒却，他微用强，怎能是他对手？何况她少女情怀，只手被他坚强粗厚手掌握着，已自意乱情迷，别说他用强，纵然毫不动粗，实在也是难以拒却，那知他只说要亲亲自己眼睛，不由得松口气，可是心中却又微感失望，略觉诧异，当真是中心栗六，其乱如丝。她妙目流波，怔怔望着他，眼神中微带娇羞。杨过凝视她眼睛，忽然想起小龙女与自己最后次分别之前，也曾这般又娇羞又深情望着自己，不禁大叫声，跃起身来。
完颜萍被他吓跳，想问他为甚，又觉难以启齿。
杨过心中混乱，眼前幌来幌去尽是小龙女眼波。那日他见此眼波之时，尚是个混沌未凿少年，对小龙女又素来尊敬，以致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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