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竟得稍却。实则小龙女秉性冷漠,纵对杨过责备,也不过不动声色淡淡数说几句,那会如陆无双这般乱骂?但在杨过此时心境,总是有个年轻女子斥骂自己,远比无人斥骂为佳,对她恶言相加只是微笑不理,抱起她放在桌上。陆无双横卧下去时断骨又格格作声,忍不住大声呼痛,呼痛时肺部吸气,牵动肋骨,痛得更加厉害,咬紧牙关,额头上全是冷汗。
杨过道:“给你接上断骨好?”陆无双骂道:“臭傻蛋,你会接甚骨?”杨过道:“家□癞皮狗跟隔壁大黄狗打架,给咬断腿,就给它接过骨。还有,王家伯伯母猪撞断肋骨,也是给接好。”陆无双大怒,却又不敢高声呼喝,低沉着嗓子道:“你骂癞皮狗,又骂母猪。你才是癞皮狗,你才是母猪。”杨过笑道:“就算是猪,也是公猪啊。再说,那癞皮狗也是雌,雄狗不会癞皮。”陆无双虽然伶牙利齿,但每说句,胸口就下牵痛,满心要跟他斗口,却是力所不逮,只得闭眼忍痛,不理他唠叨。杨过道:“那癞皮狗骨头经接,过不几天就好啦,跟别狗打起架来,就和没断过骨头样。”
陆无双心想:“说不定这傻蛋真会接骨。何况若是无人医治,准没命。可是他跟接骨,便得碰到胸膛,那……那怎是好?哼,他若治不好,跟他同归于尽。若是治好,也决不容这见过身子之人活在世上。”她幼遭惨祸,忍辱挣命,心境本已大异常人,跟随李莫愁日久,耳染目濡,更学得心狠手辣,小小年纪,却是满肚子恶毒心思,低声道:“好罢!你若骗,哼哼,小傻蛋,决不让你好好死。”
杨过心道:“此时不加刁难,以后只怕再没机缘。”于是冷冷道:“王家伯伯母猪撞断肋骨,他闺女向千求万求,连叫百声『好哥哥』,才去给接骨……”陆无双连声道:“呸,呸,呸,臭傻蛋……臭傻蛋……啊唷……”胸口又是阵剧痛。杨过笑道:“你不肯叫,那也罢。回家啦,你好好儿歇着。”说着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陆无双心想:“此人去,定要痛死在这□。”只得忍气道:“你要怎地?”杨过道:“本来嘛,你也得叫百声好哥哥,但你路上骂得苦,须得叫千声才成。”陆无双心下计议:“切且答应他,待伤愈,再慢慢整治他不迟。”于是说道:“就叫你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哎唷……哎唷……”杨过道:“好罢,还有九百九十七声,那就记在帐上,等你好再叫。”走近身来,伸手去解她衣衫。
陆无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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