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你这贱和尚，今儿贼赃俱在，还逃到哪里去？明儿送你到府里，
顿板子打死你。”
朱元璋笑道：“当真胡说八道，你怎敢胡赖
们偷
员外
牯牛？出家人吃素念佛，你赖吃肉，这不罪过
？”那豪仆指着盘钵中牛肉，喝道：“这还不是牛肉？”朱元璋使个眼色，笑嘻嘻道：“谁说牛肉？”吴良、吴祯兄弟走到两名豪仆身后，声吆喝，抓住两人手臂。朱元璋从腰间拔出柄匕首，笑道：“两位大哥，实不相瞒，们吃不是牛肉，乃是人肉。今日既给你们见到，只好吃两位灭口，以免泄漏。”嗤声，将名豪仆胸口衣服划破，刀尖带得他胸膛上现出条血痕。那豪仆大惊，连叫：“饶……饶命……”朱元璋抓起把牛肉，分别塞在二人口中，喝道：“吞下去！”两人嚼也不敢嚼，便吞下肚。朱元璋走到厨下，抓大把牛毛，分别塞在二人口中，喝道：“快吞下！”二人只得苦着脸又吞下。朱元璋笑道：“你若去跟员外说偷他牯牛，咱们便破肚开膛对质，瞧是谁吃牛肉，连牛毛也没拔干净。”翻转刀子，用刀背在那人肚腹上拖。那人只觉冷冰冰刀子在肚子上划过，吓得尖声大叫。吴氏兄弟哈哈大笑，抬脚在两人屁股上用力脚，踢得两人直滚出殿外。众人放怀大吃，笑骂两名豪仆自讨苦吃，平日仗着张员外势头，欺压乡人，这次害怕剖肚对质，决计不敢向员外说众人偷牛之事。
张无忌又是好笑，又是佩服，心道：“这姓朱和尚容貌虽然难看，行事却干净爽快，制得人半点动弹不得，手段好生厉害。”朱元璋等早听徐达说，张无忌甘舍自己性命相救杨不悔，都喜爱他是个侠义少年，不以寻常孩童相待，敬酒敬肉，当他是好朋友般。饮到酣处，邓愈叹道：“咱们汉人受胡奴欺压，受辈子肮脏气，今日弄到连苦饭也没口吃，这样日子，如何再过得下去？”花云拍腿叫道：“眼见凤阳府已死半百姓，看天下到处都是般，与其眼睁睁饿死，不如跟鞑子拚拚。”徐达朗声道：“今日人命贱于猪狗，这两个小兄弟小妹妹，险些便成旁人肚中之物。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良民百姓成为牛羊？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救人于水火之中，活着也是枉然。”汤和也道：“不错。咱们今日运气好，偷到条牯牛宰来吃，明日未必再偷得到。天下好汉子大多衣食不周，难道叫英雄豪杰都去作贼？”各人越说越气愤，破口大骂鞑子害人。朱元璋道：“咱们在这儿千贼万贼乱骂，又骂得掉鞑子根毛？是有骨气汉子，便杀鞑子去！”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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