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西,竟是往悬空寺而去。令狐冲这时早已知道,不戒和尚、田伯光、漠北双熊、仇松年等人着道儿,多半都是她做手脚,要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将人擒住,除她如此古怪身手,旁人也真难以做到,只是自己曾来过悬空寺,见这聋哑婆婆竟无所觉,可说极笨。连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盈盈、上官云这等大行家,见她也不起疑,这哑婆婆掩饰功夫实在做得极好。转念又想:“这婆婆如也将高高挂在通元谷公孙树上,又在身上挂块布条,说是天下第大*棍之类,身为恒山派掌门,又穿着这样身不伦不类女人装束,这个脸可丢得大。幸好她是拖去悬空寺,让她在寺中吊打顿,不致公然出丑,也就罢。”想到今晚虽然倒霉,但不致在恒山别院中高挂示众,倒也算是不幸中大幸,又想:“不知她是否知晓身份,莫非瞧在恒山掌门份上,这才优待三分?”路之上,山石将他撞得全身皮肉之伤不计其数,好在脸孔向上,还没伤到五官。到得悬空寺,那婆婆将他直向飞阁上拖去,直拖上左首灵龟阁最高层。令狐冲叫声:“啊哟,不好!”灵龟阁外是座飞桥,下临万丈深渊,那婆婆只怕要将自己挂在飞桥之上。这悬空寺人迹罕至,十天半月中难得有人到来,这婆婆若是将自己挂在那里,不免活生生饿死,这滋味可大大不妙。那婆婆将他在阁中放,径自下阁去。令狐冲躺在地下,推想这恶婆娘到底是甚来头,竟无半点头绪,料想必是恒山派位前辈名手,便如是于嫂般人物,说不定当年是服侍定静、定闲等人之师父。想到此处,心下略宽:“既是恒山掌门,她总有些香火之情,不会对太过为难。”但转念又想:“扮成这副模样,只怕她认不出。倘若她以为也是张夫人之类,故意扮成她样子,前来卧底,意图不利于恒山,不免对‘另眼相看’,多给些苦头吃,那可糟得很。”也不听见楼梯上脚步响声,那婆婆又已上来,手中拿绳索,将令狐冲手脚反缚,又从怀中取出根黄布条子,挂在他颈中。令狐冲好奇心大起,要想看看那布条上写些甚,可是便在此时,双眼黑,已给她用黑布蒙住双眼。令狐冲心想:“这婆婆好生机灵,明知急欲看那布条,却不让看。”又想:“令狐冲是无行浪子,天下知名,这布条上自不会有甚好话,不用看也知道。”
只觉手腕脚踝上紧,身子腾空而起,已给高高悬挂在横梁之上。令狐冲怒气冲天,又大骂起来,他虽爱胡闹,却也心细,寻思:“味乱骂,毕竟难以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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