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这些人命在旦夕,多吃得顿便是顿。
行到未牌时分,来到条江边,只听得马蹄声响,林平之夫妇又纵马驰来。仪和声口哨,恒山人众都停下来。其时红日当空,两骑马沿江奔至。驰到近处,岳灵珊先勒定马,林平之继续前行。余沧海挥手,众弟子齐转身,沿江南奔。林平之哈哈大笑,叫道:“余矮子,你逃到哪里去?”纵马冲来。余沧海猛地回身剑,剑光如虹,向林平之脸上刺去。这剑势道竟如此厉害,林平之似乎吃惊,急忙拔剑挡架。青城群弟子纷纷围上。余沧海剑紧似剑,忽而窜高,忽而伏低,这个六十左右老者,此刻矫健犹胜少年,手上剑招全采攻势。八名青城弟子长剑挥舞,围绕在林平之马前马后,却不向马匹身上砍斩。
令狐冲看得几招,便明白余沧海用意。林平之剑法长处,在于变化莫测,迅若雷电,他骑在马上,这长处便大大打个折扣,如要骤然进攻,只能身子前探,胯下坐骑可不能像他般趋退若神,令人无法捉摸。八名青城弟子结成剑网,围在马匹周围,旨在迫得林平之不能下马。令狐冲心想:“青城掌门果非凡庸之辈,这法子极是厉害。”林平之剑法变幻,甚是奇妙,但既身在马上,余沧海便尽自抵敌得住,令狐冲又看数招,目光便射向远处岳灵珊,突然间全身震,大吃惊。
只见六名青城弟子已围住她,将她慢慢挤向江边。跟着她所乘马匹肚腹中剑,长声悲嘶,跳将起来,将她从马背上摔下来。岳灵珊身子侧,架开削来两剑,站起身来。六名青城弟子奋力进攻,犹如拚命般,令狐冲认得有侯人英和洪人雄两人在内。侯人英左手使剑,仍极悍勇。岳灵珊虽学过思过崖后洞石壁上所刻五派剑法,青城派剑法却没学过。石壁上剑招对她而言,都是太过高明,她其实并未真正学会,只是经父亲指点后,略得形似而已。在封禅台侧以泰山剑法对付泰山派好手,以衡山剑法对付衡山派掌门,令对方大吃惊,颇具先声夺人镇慑之势,但以之对付青城弟子,却无此效。令狐冲只看得数招,便知岳灵珊无法抵挡,正焦急间,忽听得“啊”声长叫,名青城弟子左臂被岳灵珊以招衡山剑法巧招削断。令狐冲心中喜,只盼这六名弟子就此吓退,岂知其余五人固没退开半步,连那断左臂之人,也如发狂般扑上。岳灵珊见他全身浴血,神色可怖,吓得连退数步,脚踏空,摔在江边碎石滩上。
令狐冲惊呼声,叫道:“不要脸,不要脸!”忽听盈盈说道:“那日咱们对付东方不败,也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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