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飘过,与崖上长殿中情景换另个世界。令狐冲向黑木崖上望去,但见日光照在那汉白玉牌楼上,发出闪闪金光,心下感到阵快慰:“终于离此而去,昨晚事情便如做场恶梦。从此而后,说甚也不再踏上黑木崖来。”
盈盈道:“冲哥,你在想甚?”令狐冲道:“你能和起去吗?”盈盈脸上红,道:“们……们……”令狐冲道:“甚?”盈盈低头道:“们又没成婚,……怎能跟着你去?”令狐冲道:“以前你不也和起在江湖行走?”盈盈道:“那是迫不得已,何况,也因此惹起不少闲言闲语。刚才爹爹说……说只向着你,不要爹爹,倘若跟你去,爹爹定大大不高兴。爹爹受这十几年牢狱之灾,性子很有些不同,想多陪陪他。只要你此心不渝,今后咱们相聚日子可长着呢。”说到最后这两句话,声音细微,几不可闻。恰好团白云飘来,将竹篮和二人都裹在云中。令狐冲望出来时但觉朦朦胧胧,盈盈虽偎依在他身旁,可是和她相距却又似极远,好像她身在云端,伸手不可触摸。竹篮到得崖下,二人跨出篮外。盈盈低声道:“你这就要去?”令狐冲道:“左冷禅邀集五岳剑派于三月十五聚会,推举五岳派掌门。他野心勃勃,将不利于天下英雄。嵩山之会,是必须去。”盈盈点点头,道:“冲哥,左冷禅剑术非你敌手,但你须提防他诡计多端。”令狐冲应道:“是。”盈盈道:“本该跟你起去,只不过是魔教妖女,倘若和你同上嵩山,有碍你大计。”她顿顿,黯然道:“待得你当上五岳派掌门,名震天下,咱二人正邪不同,那……那……那可更加难。”
令狐冲握住她手,柔声道:“到这时候,难道你还信不过?”盈盈凄然笑,道:“信得过。”隔会,幽幽道:“只是觉得,个人武功越练越高,在武林中名气越来越大,往往性子会变。他自己并不知道,可是种种事情,总是和从前不同。东方叔叔是这样,担心爹爹,说不定也会这样。”令狐冲微笑道:“你爹爹不会去练《葵花宝典》上武功,那宝典早已给他撕得粉碎,便是想练,也不成。”盈盈道:“不是说武功,是说个人性子。东方叔叔就是不练《葵花宝典》,他当上日月神教教主,大权在手,生杀予夺,自然而然会狂妄自大起来。”
令狐冲道:“盈盈,你不妨担心别人,却决计不必为担心。生就副浪子性格,永不会装模作样。就算狂妄自大,在你面前,永远永远就像今天这样。”
盈盈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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