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儿,狠狠骂小林子顿,又说小林子功力未到,不该学‘有凤来仪’这等招数,不许再教他练剑。好,是你赢啦!可是……可是…………再也不来理你,永远永远不睬你!”这“永远永远不睬你”七字,原是平时她和令狐冲闹着玩时常说言语,但以前说时,眼波流转,口角含笑,哪有半分“不睬你”之意?这次却神色严峻,语气中也充满当真割绝决心。
令狐冲踏上步,道:“小师妹,……”他本想说:“确是没叫六师弟去向师父师娘告状。”但转念又想:“问心无愧,并未做过此事,何必为此向你哀恳乞怜?”说个“”字,便没接口说下去。
岳灵珊道:“你怎样?”
令狐冲摇头道:“不怎样!只是想,就算师父师娘不许你教林师弟练剑,也不是甚大不事,又何必恼到这等田地?”岳灵珊脸上红,道:“便是恼你,便是恼你!你心中尽打坏主意,以为不教林师弟练剑,便能每天来陪你。哼,永远永远不睬你。”右足重重蹬,下崖去。这次令狐冲不敢再伸手拉扯,满腹气苦,耳听得崖下又响起她清脆福建山歌。走到崖边,向下望去,只见她苗条背影正在山坳边转过,依稀见到她左膀拢在右袖之中,不禁担心:“扯破她衣袖,她如去告知师父师娘,他二位老人家还道对小师妹轻薄无礼,那……那……那便如何是好?这件事传出去,连众师弟师妹也都瞧不起。”随即心想:“又不是真对她轻薄。人家爱怎想,管得着?”但想到她只是为不得对林平之教剑,居然如此恼恨自己,实不禁心中大为酸楚,初时还能自己宽慰譬解:“小师妹年轻好动,既在崖上思过,无人陪她说话解闷,她便找上年纪和她相若林师弟作个伴儿,其实又岂有他意?”但随即又想:“和她同长大,情谊何等深重?林师弟到华山来还不过几个月,可是亲疏厚薄之际,竟然这般不同。”言念及此,却又气苦。这晚,他从洞中走到崖边,又从崖边走到洞中,来来去去,不知走几千百次,次日又是如此,心中只是想着岳灵珊,对后洞石壁上图形,以及那晚突然出现青袍人,尽皆置之脑后。到得傍晚,却是陆大有送饭上崖。他将饭菜放在石上,盛好饭,说道:“大师哥,用饭。”令狐冲嗯声,拿起碗筷扒两口,实是食不下咽,向崖下望眼,缓缓放下饭碗。陆大有道:“大师哥,你脸色不好,身子不舒服?”令狐冲摇头道:“没甚。”陆大有道:“这冬菇是昨天去给你采,你试试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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