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道：“
很讨厌人家讽刺，你滚吧。”
文士还想再说点什
，可是季寥说出
这句话，如同
道天雷，将他彻底劈散。
即使季寥要消亡
，但他心灵，还是他做主。
文士消散后，季寥见到他有些意想不到人物。
竟是顾蓊郁家那幅画里人。
他话，听起来竟很有诱惑力。
季寥忽地“龇牙咧嘴”笑，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表情，反正大概此刻心中是这种感觉。
龇牙咧嘴是痛苦形容词，笑正常而言是代表开心。
季寥是痛并快乐着。
人生虽苦，却也很快乐啊，这是季寥对文士回答。
季寥觉得自己存在感越来越淡薄，这次不是陷入黑暗，而是最本质精神都在不断泯灭。
他竟也不觉得难过，好似拂去身上尘埃，同时忘掉生命里那些记忆。
不知何时他突然看见条龙，不对那是个道字，也不对。
“森罗万象？”季寥努力挣扎，竟回忆起些东西。
森罗万象所化道字，不停游动着。
僧内部将其摧毁。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他已经没有多余精力，只剩下神魄可以燃烧。
很快他就会魂飞魄散，剩下具无所有躯壳。
只是可能有点对不起天书，它拜托，自己可能没机会去完成。
或许他意识可以回到本尊元神内吧，又或许本尊元神会诞生另外个季寥。如果真是这样，结果还不算太坏。
“哎，你让出来，好好玩下啊，你要什都答应你。”文士继续劝道。
季寥开怀大笑。
文士见他大笑，反而有些疑惑。
“你说你要出来好好玩下，看来你有办法脱离现在身处绝境，否则你怎玩？”季寥悠悠道。
“自作聪明，出来自然有办法解决你遇到困难，但你不行。”文士摇摇头道。
时间季寥仿佛从中看到阿吉，他也静默含笑地看着他。
这应该是灵吉菩萨道悟，季寥看到是灵吉菩萨，灵吉菩萨就是阿吉。阿吉笑容真是温暖纯真，可惜自己很可能没机会去当面感谢他！
阿吉忽地摇身变，变成个文士，他看不出年纪多大，举止温文儒雅。不知为何，季寥看见他，就想起心魔大法。
这个人应该是创造心魔大法人，姑且叫他心魔祖师吧。
“是不是累，要不让代替你，你好好休息。”文士徐徐善诱道。
随着神魂湮灭，季寥竟泛起多余杂念。
他甚至都不关心，金刚僧是不是真被自己燃烧神魄得来力量摧毁。
渐渐，季寥觉得自己轻飘飘。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向小庙那处无所有空间转化。
无何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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