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微笑不语，静待八思巴所言。
李志常淡淡道：“这便是练气之上
炼神
。”
八思巴道：“何为练气？何为炼神？”
李志常道：“练气者，练自身之武，炼神者练天地之武。人力有时而尽，天地无有穷尽。”
八思巴赞道：“好个人力有时而尽，天地无有穷尽，受教，可是昨日却未曾觉得李真人有今日这
厉害。”
李志常悠悠道：“昨日
还是练气，当然和现在不同。”
手下伪儒许衡为证明蒙元政权合法性而炮制，鞑子不学无术，故意曲解古人意思。不过自自秦汉以来，多少经典被刻意扭曲，这点小事当然也算不什。前贤真正意思是‘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这句话是如果蛮夷入中国，接受华夏礼法统治，就是华夏。汉人入夷狄，接受夷狄礼法统治，便是蛮夷。此不为血统之论，但论其心。蒙元虽用汉法，却将天下分出四等人，自古以来都未曾听说过华夏有四等人之分别。”
八思巴道：“既然说理不通，也只好动手。”
李志常道：“八思巴你能胜过？”
八思巴道：“不好说。”
李志常拔出长剑道：“这满殿喇嘛除你，要杀谁就杀谁，你承认？”
八思巴道：“难道这炼神这容易？”
李志常道：“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炼神就在刚才。”
八思巴道：“虽则如此，也不能轻易放阁下离寺。”
李志常道：“要去要来，由不得你。”
八思巴道：“阁下有炼神，不过密宗也有厉害武功。”
八思巴沉吟道：“未必。”
李志常轻轻
笑，人随剑走，剑光分化，径自刺向龙牙上人和狮心上人。龙牙上人双掌推出，热浪滔天，而狮心上人同样推出双掌用出‘慈悲广度佛母神功’。他和龙牙上人两人掌力阴阳，刚柔，神气相合，陡然间便威力大增。两人合力击，不比上次分别和李志常比斗，他们自忖这击，足以撼动李志常锋芒。
可是李志常这剑之中分出两道剑光，两道剑光仿若实质，生生不已。狮心上人和龙牙上人固然掌力阴阳相合，可是李志常这剑同样是阴阳相合，两仪分化，剑气生生不息，竟无休止。
龙牙上人和狮心上人居然抵敌不住，分别被刺破掌心劳宫穴。李志常收剑回鞘，淡淡笑道：“八思巴，现在还未必？”
八思巴仰天叹道：“阁下只怕天下无敌，不知道刚才那是什武功，自从把密宗武功练到极境后，只觉再无突破可能，可是看到你刚才那剑，生生不息，剑气流转，无有穷尽，实在非人力所能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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