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应急之用吧？”
“啊，总有办法对付。不过，这东西用上
次就收不住
，正如父亲说
。”
“那是。开心就好啊！”幸表示欣赏。
“
俩
，想招待您次。”敦敦实实说，“还不是，承蒙帮不少忙，俩后天早要回日本，想在回国之前招待您次，算是答谢。”
“所以嘛，如果可以，就起在这里吃顿饭怎样？葡萄酒也来上瓶，俩请客。”瘦瘦高高说。
三个星期，乘UAL航班商务舱飞去考爱岛。她不在期间，有另位钢琴手代替她弹奏。
在哈纳莱伊幸也不时弹钢琴。家餐馆有架小型钢琴，每到周末就有位五十五六岁、体型像豆芽钢琴手前来演奏。主要弹《BaliHai》和《蓝色夏威夷》（BlueHawaii）等无可无不可音乐，作为钢琴手虽不特别出色，但性格温厚，其温厚在其演奏中也隐隐渗出。幸同这位钢琴手要好起来，不时替他弹琴。当然，因是临时客串，没有酬金，不过老板会拿出葡萄酒和意大利通心粉招待她。她喜欢弹钢琴本身。仅仅把十指按在琴盘上她都觉得心情无比舒畅，那和有无才能无关，也不是顶用不顶用问题。幸想像自己儿子冲浪时大概也是同种感觉。
不过坦率地说，作为个人来看，幸并不怎喜欢自己儿子，喜欢不来。当然爱还是爱，比世上任何人都珍惜他。然而在其人品方面——她花好长时间才承认这点——无论如何都无法抱有好意。倘若不是自己亲生骨肉，靠近恐怕都不至于靠近。儿子任性，没有毅力，做事虎头蛇尾。逃避讲真话，动辄说谎敷衍。几乎不用功，学习成绩塌糊涂。多多少少用心做事情惟有冲浪，而那也不晓得何时半途而废。长相讨人喜欢，结交女孩子固然不成问题，但只是随意玩耍，厌就像扔玩具样随手扔掉。她想，也许是自己把那孩子宠坏，零花钱可能给得太多，或者应严加管教亦未可知。话虽这说，可具体如何严厉才好呢？她不晓得。工作那忙，对男孩子心理和身体又无所知。
她在那家餐馆弹钢琴时，那两个冲浪小伙子来吃饭。那是他俩来哈纳莱伊第六天，两人已彻底晒黑。也许是神经过敏，觉得较第次见面时健壮多。
“哦，阿姨您会弹钢琴！”敦敦实实开口。
“饭刚才吃
“好有两下子嘛，专家！”瘦瘦高高说。
“玩玩。”幸应道。
“比兹曲子可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玩意儿。”幸说，“对，你俩不是穷？有钱在这种餐馆吃饭？”
“有餐者卡嘛！”瘦瘦高高副得意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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