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好极
，”他得意洋洋地说，“新鲜，肥瘦恰到好处，遗憾
是没有萝卜泥和热气腾腾白米饭。”
年轻警察全然不知所措。那位奇妙老人——名字叫什
来着，想不起来——预言说今天傍晚有大量鱼自天而降。沙丁鱼和竹荚鱼。
如他所说……然而自己笑之，连名字住所都没登记。该如实向上司报告不成？恐怕那样做才是正路。问题是就算现在报告，又能有什益处呢！既没有人身受重伤，时下又没有同犯罪有关证据，不外乎天上有鱼掉下罢。
何况，上司能轻易相信那个奇妙老人前天来派出所执勤点预言说将有沙丁鱼和竹荚鱼自天而降事？肯定认为脑袋有问题。并且很有可能被添枝加叶，成为警署内绝妙笑料。
还有点，老人来派出所报告说他杀人。就是说是来自首。而自己没当回事，执勤日志上记都没记。这显然违反职务规定，该受处分。老人话委实太荒唐，任何警察——凡是在现场执勤人——都决不会正经对待。执勤点天天忙于杂事处理，事务性工作堆积如山，世间脑袋里螺丝钉松动人多得推不开搡不动，那些家伙不约而同地涌来执勤点胡说八道，对他们不可能认真接待。
可是既然有鱼自天而降预言(这也是十足傻透顶话)成现实，那就很难断定那个老人用刀刺杀谁——他说是琼尼·沃克——这莫名其妙话纯属无中生有。万情况属实，事情就非同小可。毕竟自己把前来自首(“刚才杀人”)人直接打发回去，报告都没报告。
不久，清扫局车来，把路上散乱鱼清理掉。年轻警察疏导交通，封锁商业街入口，不准车辆进入。路面沾满沙丁鱼和竹荚鱼鳞片，无论怎用水管冲也冲不干净。段时间里路面滑溜溜，有几名主妇骑自行车滑倒。鱼腥味儿久久不散，附近猫们整整兴奋夜。警察急于应付此类杂事，再没有考虑谜般老人余地。
然而在鱼自天而降第二天，当附近住宅地段发现被刺死男子尸体时，年轻警察倒吸口凉气。遇害是著名雕塑家，发现尸体是每隔天上门次家政妇女。不知何故，受害者全身赤裸，地板上片血海。推定死亡时间为两天前傍晚，凶器是厨房里牛排刀。那个老人在此说是真事，警察心想。得得，这下糟透。那时本该跟署里联系，用巡逻车把老人带走。自首杀人是要直接交给上级处理，至于脑袋是否有问题，由他们判断去好。那样自己就算履行现场职责。然而自己没那做。事已至此，往下只好沉默到底。警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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