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拉起手,穿过最后几个洞穴。也许是精神作用,觉得石板上蠕动蚂蝗好像略少些。穿过五六个洞穴,们再度来到空旷平地。这里没有洞穴没有蚂蝗,蚂蝗看来也逃到与们相反方向去。总算脱离险象环生地带。纵令在这里溺水而死,也比掉进蚂蝗洞里丧命要好得多。
几乎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把贴在脖子上蚂蝗扯掉。女郎把抓住手制止。
“别管那个,先上塔,免得淹死。”说着,抓着手腕急步前行。”五六条蚂蝗死不人,再说强拉硬扯会把皮肤也扯掉。不晓得?”
“不晓得。”说。就像航标灯底下沉砣样又暗又
因此用不着看什报纸杂志。
但是,在这失去光亮莫名其妙黑暗中,在无数地洞无数蚂蝗包围之下,却如饥似渴地想看报。要坐在有阳光地方,像猫舔奶碗那样字不漏池把报纸上下看遍左右看遍。然后把世人在阳光下开展各种生之片断吸入体内,滋润每个细胞。
“祭坛出现!”她说。
刚想抬起眼睛,不料脚下滑,没能扬起脸来。管它祭坛是何颜色呈何形状,反正要走到跟前才能计议。最后动员起注意力,亦步亦趋地朝前移步。
“还有10来米。”女郎说。
就在她说这句话之时,地穴深处传出空气嘘嘘之声即告消失。消失得甚是唐突甚是不自然,简直就像地底下有人抡起锋利大刀举斩断声源。没有任何前兆,亦无半点余韵,这从地底涌出又久久压在地面刺耳空气声转瞬间尽皆消失。与其说是消失,莫如说仿佛含有这声音空间本身整个归于毁灭。由于消失得过于始料未及,刹那间身体也险些失去平衡滑倒。
沉寂——几乎使耳朵变痛沉寂笼罩四周。漆黑中突然出现沉寂比任何不快而可怕声音都不吉利。在声音面前——无论什声音——们都可以保持相对立场。然而沉寂是零,是无。它包围们但它并不存在,找耳中产生类似气压改变时那种若有若无压迫感。耳部筋肉无法很好地适应突如其来变化,从而力图提高功效,在沉默中捕捉某种信号。
可是这沉默是不折不扣沉默。声音消失后再未出现。和她都保持原来姿势,在沉默中侧耳倾听。为缓解耳朵压迫感,咽口唾液。但无甚效果,只在耳内发出类似唱针碰在唱盘边角时那不自然夸大声响。
“水退不成?”试着问。
“往下才喷水。”女郎说,“刚才空气声是弯弯曲曲水道里空气被水压排挤出去声音。全部排光之后,就再没有东西能阻止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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