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看,直凝视天花板。假如不是位偶尔眨眨眼话,可以说如同已死。眼睛像是喝醉似布满红丝,深呼吸时鼻子轻微隆起。他已无法动弹,阿绿对他说话也不会作答。他那混浊意识底层所思所想是何,猜也猜不透。
阿绿离开后,想跟他说点什,但因不晓得说什好,最后沉默不语。不久他就闭起眼睛睡着。坐在他床边椅子上,暗中祈祷他可别就这样死去才好,同时观察他鼻子不时抽搐情形。接看想到,如果在陪伴期间这人停止呼吸话,未免太奇妙。由于和这人刚第次见面,和他是透过阿绿才结识,而和阿绿关系,只不过是在“演剧史2”同班上课而已。
他并没有死去,使仅沉沉入睡而已。把耳朵凑上前去,听见轻微呼吸声。于是安心地踉邻床太太聊天。她以为是阿绿男朋友,直提起阿绿事。
“她真是好女孩。”太太说。“照顾父亲无微不至,亲切又温柔,细心又坚强,人又漂亮。你要好好珍惜,不能放弃她哦。现在很难找到这好女孩。”
“会。”适当地敷衍她。
“有个二十岁女儿和个十七岁儿子,但他们根本不到医院来。放假就跑去冲浪啦约会,天到晚只顾着玩。好过分啊:只懂得榨取零用钱,钱到手就花光。”
下午点半,那位太太说要出去买点东西,离开病房。两个病人都睡熟。午后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也不禁坐在圆椅上打起瞌睡来。窗旁桌上,黄菊白菊插在花瓶里,告诉人现在是秋天。病房里飘满中午吃剩□鱼香味。护士们依然发出喀吱喀吱鞋音走来走去,用清晰声量交谈看。她们偶尔走进来,见到两个病人都在熟睡时,对微微笑就消失。想看点书报,可是病房里没有书报杂志,只有月历挂在墙壁上而已。
想起直子事。想起她只有发夹裸体。想起她□和阴毛暗影。为何她会在面前光看身体呢?当时直子是在梦游状态?抑或那只不过是幻觉?随看时光流逝,那个小小世界离愈来愈远,令愈发不明白那晚事到底是幻是真。倘若认为是真,确实觉得真有其事,倘若认为那是幻想,又觉得真是幻想。当作是幻想时,细节未免太过清晰,当作是真有其事时,切又太美些。包括直子身体和月色,切都美得太不真实。
阿绿父亲突然醒来,开始咳嗽,思念到此中断。用卫生纸替他把痰弄掉,用毛巾抹掉他额头汗。
“要喝水吗?”问。他轻轻点点头。从小玻璃水瓶倒点水慢慢喂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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