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凑过去,果然在影印件上找到相应痕迹。那几个英文字母是花体连写,痕迹很淡,应该是上页纸写字留下来压痕,勉强能分辨出是“llin”,意义不明。方三响瞪大眼睛,几乎把纸塞进眼睛里,可还是瞧不出什端倪。
众人议论回,不得要领。张竹君起身拍拍手道:“来想办法,司法界认识几个人,相信老太婆面子还是能卖卖。”
股久违锋锐气势,从她略显佝偻身体里升腾而起。
从张竹君那里离开之后,方钟英和孙希各自散去,方三响则搭上辆红十字会流动注射车,匆匆赶往沪西卫生局。
今天是第二针霍乱疫苗到货日子,他必须到现场去补办手续。
举报信:“这封信里说姚妈妈三条罪状,条是资助归銮基金会,条是参加伪满洲国庆典,还有条是接受伪满洲国建国功劳章。但听您这描述,在当天庆典上,姚妈妈发表完演说,立刻取出手雷。即便那子夏原来有颁勋安排,也没有机会拿出来,换句话说,现场观众并没有机会看到颁勋。”
他又拿出当时报纸剪报:“而在事后所有相关报道里,也没提过任何颁勋事——那这封举报信里说建国功劳勋章,举报人是怎知道?”
方钟英这抽丝剥茧地分析,孙希最先反应过来:“这件事除英子,只有那子夏才可能知道,所以……这是他本人举报?”
结合种种线索,这竟是最有可能。
“可那子夏图什?”方三响想不明白。那子夏再怎举报姚英子,也不可能让他洗白,反而会把自己也折到里头。
到卫生局,他看到清洁工们早早就到,黑压压地聚大片人。方三响下车之后,同车宋佳人也跳下车,指挥几个护士搬出桌凳与注射器械。
这辆车是专门针对这次霍乱疫情改装,车内配备齐全,可以随走随停,随时施打。同款流动注射车共有六辆,在北火车站、外白渡桥、十六铺码头等枢纽地带来回巡
“无论如何,先把他找出来再说。那子夏既然给上海法庭写举报信,那他人肯定就在上海。”孙希说完,看向方钟英,“你还能看出什信息吗?”
这孩子对文字敏锐程度,堪比当年农跃鳞。不知不觉间,他已成为这些长辈军师。
方钟英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研究好几天,实在没有更多有用线索。只有个……呃,说不上算不算。”
“说来听听。”
“在报社把那封原件影印放大下,边缘露出很模糊几个英文字母。这应该是原件上就有,所以被复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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