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真不知道……”金性伍拼命摇头,“离开时候,骑兵队已经把大岛町劳工寮附近都封锁,只有江木社长能进入。”
“等等!你说谁?”方三响大手猛然把瘦小金性伍拎起来。
“江……木精夫社长。”金性伍战战兢兢地回答,两只脚悬离地面,不安地抖动着。这个名字报出来,他感觉几乎要被对方眼神里蹿出来赤焰所灼伤。
直到王兆澄过来劝方三响松松手,金性伍才得以喘出大口气,解释前后情由。
大岛町劳工寮里住朝鲜人和中国人,正是江木建筑旗下劳工。如果他们被袭击,江木建筑肯定要蒙受损
成员,指控他们挑唆朝鲜人发起,bao动。到第二天,听附近人说,警察把他们移交给军方,统统押到荒川放水路处决。”
难波“扑通”声跪在地上,从咽喉里发出悲鸣。他满心来找劳协求援,没想到这些同志竟然惨遭灭门。河合义虎之死,对他冲击尤其之大。
河合是难波大助社会主义思想启蒙老师,也是带着他去实践工人斗争领导。骤闻噩耗,难波根本无法接受,只能用拳头下下砸向井边护栏,护栏被砸折,尖刺把拳头割得鲜血淋漓,他仍浑然不觉。
王兆澄同样脸色铁青,问金性伍是否在大岛町见到过王希天。金性伍摇摇头,说现在大岛町十分危险。这里有个劳工寮,住着两百名朝鲜工人和百多名温州华工。地震之后,当地自警团数次发起袭击,劳工们奋起自保,两边冲突不断——他就是怕卷入其中才逃出来。
“那糟糕,王会长就是去这个劳工寮!”
王兆澄表情登时绷不住。王希天这几年直为华侨与华工权益奔走,得罪太多日本人,早成z.府眼中麻烦分子。听金性伍这说,他在大岛町简直凶多吉少。
王兆澄毕竟还是个年轻学生,想到王会长凶多吉少,眼泪便哗哗地流下来。他和难波大助个哭,个砸井,都陷入彷徨无计之中。
方三响默默地走到井边,打上桶井水来。地震之后,地下水浑浊不堪,他就把这桶浑浊井水毫不客气地泼到他俩头上,两个小年轻同时打个激灵。
“你们清醒下,敌人是哭不死!”方三响训斥道。王兆澄擦擦眼泪,总算敛起表情,难波大助也默默地缩回拳头,用兜里手绢缠圈伤口,但还是有血迹沁出来。
虽然王希天事情跟方三响无关,但他这几天听不少关于这位劳工领袖事迹,心存敬意,更不能袖手旁观。他蹲下身子,把金性伍扶起来:“所以大岛町那边,现在到底是个什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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