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见他蠢呆呆,不耐烦与他多啰嗦,索性大声喊道:“靳四!快出来!”
这声喊出来,门兵吓得差点没拿住佩刀。靳荣在家里排行第四,只有亲近长辈才会喊他声靳四,外头几乎没人知道。这个穿着破烂黑脸小厮,从哪里知道自家大帅小名?
“跟你说,是太子,快让靳四来接驾。”朱瞻基又重复遍。
门兵再蠢,也看出来这人来头不凡。至于是不是吹牛,那不是他这种小卒子能定夺。于是他赶紧把朱瞻基带进辕门。辕门里头是个极大旗台,上竖幅杀气腾腾阔绢
皆宜;倘若碰到那成可能……殿下也不至于孤立无援,至少能赶去德州,请张侯跟于司直前来救驾——殿下万金之躯,须备万全之策,容不得半点疏漏啊。”
听到苏荆溪这番苦心,全是为自己安危,朱瞻基立刻大为感动,忍不住握住她手道:“苏大夫你,你可真是,真是体贴本王。”他见苏荆溪脸颊微红,想要把手掌抽出来,不由得又握紧几分。
“殿下,你箭伤还没痊愈,不可用力。”苏荆溪低声道。
太子只好松开,恨恨道:“等把吴定缘那家伙救出来,他可得好好感谢们。”
他们离开汇波楼之后,直奔山东都指挥使司。济南府城衙署大多分布在城东,聚集在西门大街以北府馆带,与大明湖几乎只有街之隔。朱瞻基和苏荆溪刻意绕开最混乱曾公堤,直奔府馆而去。
此时府馆街上没什行人,反倒是报信飞骑个接个。奇怪是,路面虽说垫着层细细黄土,却丝毫不见扬尘。济南泉多,街道两旁都挖有压尘引渠,可以时时洒水,把浮土盖住。这在普遍缺水北方很是罕见,也只有济南府这等得天独厚地方,才能如此奢靡。
两人走段,先看到山东布政使司、督粮道、盐运司、济南府衙等连串官署。到府衙隔壁,前面可以看见处八字开辕门,门前竖着五方大红门旗,想找错地方都难。
苏荆溪忽然放缓脚步,冲路旁个茶水棚指。朱瞻基点头:“半个时辰之内,来这铺子里找你。若是半个时辰还没动静……”他停顿下,掏出那枚铜莲花来,递给苏荆溪,“你知道该怎做。”
交代完这些,朱瞻基径直走到辕门口,门兵见这人身粗布衣衫,连声呵斥要赶他走。朱瞻基把手背:“去跟你们指挥使说声,就说太子在这里等他。”
门兵吓跳,他做这久守卫,还从来没见过如此霸气访客。太子?他打量番,觉得这人八成是脑子有病,连忙从旁边架子上摘下佩刀,满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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