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可架不住吴定缘在胫骨上狠踢几脚,只能踉跄着朝前走去。
两人下扇骨台之后,推推搡搡地沿着河滩径直向北走去。可只走出约莫半里,吴定缘猛拽绳子,停住脚步。迎面走过来高矮两个军汉,外罩青边小袍,里衬软甲,腰间用白绦系着柄雁翎刀,看装扮应该是留守左卫旗兵。
这次太子入城,各个官署负责值守区域犬牙交错,这里出现卫所旗兵,不足为怪。可吴定缘心中疑窦大起:刚才河上那大爆炸声,这两个人非但不惊慌,反而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东西似。
那两个军汉也注意到这边,厉声喝令停步。吴定缘亮锡牌:“应天府捕班办事。”个高个军汉先怔怔,随后笑着拱手道:“对面莫不是铁狮子公子?”矮个儿听,眼神里闪过丝轻蔑,看来他也听说过“蔑篙子”这个绰号。
吴定缘不动声色地回礼:“在下还要押解犯人回衙,恕不奉陪。”他不愿多说,两个军汉却缓缓靠拢过来。高个军汉道:“刚才秦淮河上有爆炸声。吴公子既然从那边过来,这个犯人能不能给们过眼?”
他说着话,身子已朝吴定缘左边贴来,矮个同伴则粗鲁地伸手去扯犯人头上布袋。吴定缘眼中闪过道厉芒,身形动,手里暗握铁尺狠狠抽向矮个子手腕。
这既是警告,也是试探。
如果他们只是出于贪婪来抢功,那见到铁尺便会知难而退,若是……吴定缘没有继续做假设,因为把雪亮雁翎尖刀已从左边刺向自己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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