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道：“若是战局
话，将军大可不必担心。有郭祭酒、贾老先生他们在，袁绍军翻不出花样。”张绣霍然起身：“
怎
能不担心！袁绍军几倍于军，如今又是步步为营，
点点压过来。怎破解！”
杨修道：“看来将军你是
层叠加，环环相连。
可就是这些东西，让张绣心惊胆战。袁绍军明显改变
思路，打算打场持久战。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这些鱼鳞寨不够结实，但便于互相支援，寨修妥，可以掩护工匠在稍微靠前点地方继续修建，口气能修到敌人鼻子底下。会如同座磨盘，缓慢而有力地把曹军最后滴血和粮草都磨平。
“张将军不必那担心。”杨修站在旁，漫不经心地安慰道。他安慰没起到任何作用，张绣转身，忧心忡忡地走下望敌楼，神色惶然。杨修尾随而下，下到半楼梯时候，忽然开口道：“张将军莫非是后悔？”
张绣右腿刚要迈出去，听到这句，脚下空，差点跌下楼去。他双手扶牢扶手，回头愤怒地说道：“德祖，有些话不可以乱说！”
“是，是。”杨修赔着笑脸闭上嘴。有些话不是不能说，只是不能乱说。他已经看到张绣心中那摇曳不定信心，似是风中之烛，随时可能吹熄。
他们回到营帐内，张绣铺开牛皮地图，可他眼神没有焦点，明显心不在焉。杨修也不言语，跪坐在旁，难得地手里没玩骰子，副昏昏欲睡模样，好似贾诩。他自从把白马辎重顺利带回官渡以后，郭嘉把他不动声色地从张辽、关羽身边调开，转而辅佐张绣——这正中杨修下怀，他直就希望能接近这位不安将军，如今贾诩不在，可以说是个绝好机会。
张辽、关羽心中已经被埋下种子，如果在张绣这里再取得突破，汉室在曹氏军中空间，便可大大拓展。
杨修发现，张绣是个极为谨慎甚至可以说胆小人，句轻佻玩笑，就会紧张半天。开始杨修以为这是新加入曹营缘故，但很快他推翻自己想法。张绣紧张，应该是源自于他与曹操之间仇恨。可杨修对这个判断始终不那自信，总觉得另有隐情。于是他不断地用言语挑拨，试图把张绣心中最深那根刺拔出来。
营帐里气氛安静而怪异。过阵，张绣重重地把地图扔下，对杨修道：“德祖，你怎看？”
杨修微微睁开眼睛：“什怎看？战局，还是将军处境？”张绣恼怒地瞪他眼：“前者！”他知道这个叫杨修讨厌鬼是董承之乱曹家内应，还是杨彪太尉儿子，尽量不可得罪。但他无时无刻不刺上句风格，教张绣非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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