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下,你若是还不开门,也不勉强,只不过明天你就得自己去跟逢别驾解释贻误军机。”军校转身作势要走。听到“贻误军机”四个字,曲长彻底放弃。背上黑锅,也许只是十来军棍,贻误战机,可是杀头罪过。
“等等,开……”曲长连声喊道。他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刘平正躺在地上睡觉,军校走过去,二话没说,让身后两个人把他五花大绑,然后推出去。
等到这些人走远,曲长这才狠狠地啐口痰,把钥匙重新挂好。这份工作实在太窝囊,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申请转去野战部队——那边至少不会被自己人干掉。
地上那口痰还没干涸,曲
同时,个截然不同念头涌入逢纪脑海。
“刘平这个人不能留。”
经过刚才那番挫折,逢纪终于下定决心。这位汉室使者如今已成毒丸,万为人所知,自己必大受责难,不如杀干净。
回到自己营地以后,逢纪叫来个军校说:“你带上两个人,尽量低调点,把刘平从牢里提出来。如果他试图逃走,格杀无论。”他说最后句时候,语调轻轻放缓,军校心领神会,领命而出。
军正司曲长抱臂靠在房门口,有点想打瞌睡。这白马城实在是太破,曹军甚至拆走所有榻,他开始怀念在邺城温暖住所。他眼皮正在打架,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连忙睁开眼睛,提起灯笼,看到外头名军校带着两名士兵走过来。
这军校身杀气,双目如刀,看就是个老兵。曲长不敢怠慢,拱手道:“三位军爷深夜到此,所为何事?”军校指屋内:“这个人,们要提走。”曲长道:“这可有点晚,明天不行吗?”军官冷冷道:“逢别驾要提人,还要你来定时辰?”
曲长打个哆嗦,连称不敢,从怀里摸出半张符信和张麻纸道:“既然逢别驾深夜提审,卑职岂敢不从。还请军爷示下符信,在这提人公文上盖个印记吧。”
军校把麻纸和印信接过去,看也不看,“啪”地扔在地上,用脚踩住。曲长有些恼怒:“军爷这是什意思?”军校揪住他衣领,给他压到墙上,在耳边恶狠狠地说道:“逢别驾深夜提审,自然有他用意。你拿这些玩意儿出来,是要把逢别驾事传得天下皆知?”
曲长暗暗叫苦。这正是军正司最头疼状况,他们抓犯人形形色色,高官想插手做事,又不愿留下把柄,往往拿权势压着军正司破坏规矩。万哪日被掀出来,他们却绝不会承认,任由军正司背起黑锅。
可是军正司又有什办法呢?司里最大官也不过是司丞,可扛不过那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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