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句话仿佛条带电
鞭子抽过来，让赵彦浑身俱震。他瞪着司马懿，颤声道：“你，你都已经猜出来
？”司马懿脸凝重，头颅微微动，也说不上是点头或是摇头。
赵彦突然间如释重负，他长长地吐出口浊气，眼眶倏然湿润起来。他缓缓站起来，在这狭窄黑暗牢狱里努力挺直腰，望着头顶处透气小窗口喃喃道：“
只道除少君，世间再无人发现天子异状。想不到在这牢里，竟也有知音。”
那小窗户外头有淡淡月色照
到这里来，只记得最后眼是看到杨平画像，然后不省人事。
“大概是触犯温县什
禁忌吧？”赵彦敷衍道。
司马懿见他避而不答，冷笑道：“你也不必隐瞒。既然是从许都来，定是为那杨平兄弟吧？否则也不会被大哥关到这里来。”赵彦听到“杨平”这名字，手脚并用，朝司马懿爬近几步：“杨平？你也知道？”
“嘿嘿，你以为大哥为何打折腿，把丢到这种地方来？真是为争司马家这点产业？还不是为许都那个人。”司马懿有意放慢语速，观察着赵彦神情。赵彦果然瞪大眼睛，沉声道：“你说到底是谁？”
见赵彦如此急切，司马懿索性把脑袋往后面靠，抬起右手指指天空，闭目不语。赵彦看着司马懿手势，眉头拧紧在起，忽然叹道：“你说不错，这天子与杨平之间渊源，只怕远超等想象。”
又次听到“天子”二字，司马懿眼神爆出团火花。他沉默半息，挪挪身体，给赵彦腾出点空间。赵彦爬过去，小心地避开他伤腿，并肩坐定。司马懿示意他先莫要做声，侧耳倾听番，确定牢外无人偷听，方才说道：“曹司空对此怎看？”
“曹操？岂能让那种人知道！”赵彦对曹操原本没有特别恶感，但自从董妃死后，他变成彻底反曹派，对曹氏厌恶之情，在这黑牢里更无掩饰。
司马懿若有所思地看他眼，道：“其实所知亦不多。只是时好奇略做探听，才知道杨平竟与天子有龃龉。”赵彦狐疑地看他眼，司马懿立刻改口道，“只是不信这简单，又深入探查，被人发现，结果……”他拍拍伤腿，脸自嘲。
赵彦同情地瞥他眼，叹道：“又何尝不是如履薄冰。你没去过许都，没见过天子，不知道这祸事有多大啊。”
他原本对司马懿存戒备之心，可如今看来，这人似乎与自己志向相同，加上两人同处黑牢，不免有同病相怜之心。司马懿冷笑道：“哼，没见过天子，却见过杨平。他生得那副模样，如何不惹出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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