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寿看到刘协古怪表情,不由得笑起来:“你哥哥,就是这个人。”刘协觉得有些滑稽,又有些悲凉,他又问道:“那你听以后是怎想呢?”
伏寿双眼闪过耐人寻味光芒,抿起朱唇,挑起个优美弧度:“果然,这真是你作风啊,要知道,陛下是绝不会问这种问题——他不关心。”
刘协张张嘴,终究没有发出声来。真正刘协,连自己生死荣辱都无动于衷,遑论伏寿心情。
伏寿道:“你们太不样。陛下是块冰,他唯目,只有复兴汉室,除此以外他什都不在意;而你是团火,你会去关心个黄门生死,会去询问个嫔妃喜怒哀乐,会为牺牲棋子而流泪。你们王道,是绝然不同。”
刘协把喃喃自语伏寿搂在怀里,伏寿也顺从地伸展手臂,把他紧紧环住,螓首顶住下巴,肢体交错。女性颤抖而热情声音,在他耳边嗫嚅着,吹气如兰:“会直陪着你走到最后。”
心里知道,在身旁躺着这个女人,是他兄长妻子、他嫂子。
听到刘协回答,伏寿笑起来。曹家二公子性命,反倒成就位帝王,这可真是有些讽刺。
黑暗中她笑容无比明媚。刘协时间有些失神,她灿烂起来,如艳阳高照;决绝起来,却好似冰封万里——这两面大概都是她真性情吧。这样个爱憎分明女子,真不知怎能在许都这个尔虞诈、虚以委蛇暗井中生存下来。
想到这里,刘协忽然想去摸摸她脸庞。伏寿闭上眼睛,任凭他粗粝指头滑过面颊。她以为男人手会继续下探,可那只手却忽然抬高,按在她头顶,爱怜地揉揉。
“苦你……”刘协喃喃道,手掌顺着缎子般光滑头发抚下来,像是安抚只受伤受惊小兔子。伏寿半晌没有说话,过好久才睁开眼睛:“陛下您在籍田抱避开刺客时候,可知想起什?”
男女声音逐渐低息,只细嫩小拇指不知不觉勾住另外只,二指勾连,彼此紧密不可分——这是伏寿第二次与天子立下誓言。刘协随即将伏寿紧紧地抱在怀里,
“嗯?”
“想起数年之前,和陛下刚刚逃出长安。风雨飘摇,群敌环伺,们走到安邑断粮草,进退不得。与陛下缩在安邑城下低矮草庐里,望着庐外如瀑雨水。陛下忽然问,如果此时有刺客出现,会怎做。毫不犹豫地回答,将用自己生命去捍卫天子。陛下点点头,说他也是那想。”
“这不是很好吗?”
“不,他意思是,他也会用生命去捍卫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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