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是几个旅贲军士兵，他们在赵参军逼迫下
个个跳进来，肚子郁闷。此时见到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直接捅死拖走。幸亏赵参军交代过要活口，于是他们拿起刀鞘狠
这样呐喊。
快接近出口时，姚汝能看到个圆形出口，还能听到水渠潺潺声。他突然想起
父亲教诲——他父亲是个老捕吏，说接近犯人瞬间，是最危险，务必要小心再小心。
他有种强烈直觉，于是拼命用两脚蹬住两侧，减缓滑速。刚从管道里滑出来，姚汝能就听耳边阵风声。那内鬼居然悍勇到没有先逃，而是埋伏在洞口，用根用来疏通管道淤塞齐眉木棍，当头狠狠地砸过来。
幸亏姚汝能提前减速，那棍子才没落在头上，而是重重砸到小腹。姚汝能强忍剧痛，他右手早早握住团硬化粪屑，侧身朝旁边扬去。内鬼动作因此停滞半分，姚汝能顺势用右手抓住那人袖摆，借着落势狠命扯，两人同时滚落暗渠。
这条暗渠是为本坊排水之用，坊内除畜栏之外，酒肆、饭庄、商铺以及大户人家，都会修条排道，倾倒各种厨余污水在渠里，全靠水力冲刷。日积月累，沤烂各种污垢淤积在渠道里，腐臭无比，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两个人扑通落入渠中，这里地方狭窄，味道刺鼻，什
武技都失效。内鬼不想跟他缠斗，正要挣扎着游开，不料姚汝能扑过来，伸手把他背后插着支弩箭硬生生拔出来。弩箭带有倒钩，这拔，登时连着扯掉大块血肉。
内鬼发出声凄惨痛呼，回过身来，拳砸中姚汝能面部，姚汝能登时鼻血狂流，扑通声跌入脏水中。内鬼正要转身逃开，不料姚汝能哗啦声从水里又站起来，蓬头垢面，如同水魔般。他伸开双臂，紧紧箍住对方身体，无论内鬼如何击打，全凭着口气死撑不放。
内鬼没料到姚汝能会如此不要命，他此时背部受伤极严重，又在这肮脏粪水里泡过，只怕很难愈合。内鬼不能再拖，只好拳又拳地砸着姚汝能脊梁，指望他放开。可姚汝能哪怕被砸得吐血，就是不放，整个人化为块石锁，牢牢地把内鬼缚在暗渠之内。
内鬼开始还用单手，后来变成双拳合握，狠狠往下砸。只听得咔吧声，姚汝能背部忽然塌下去小块，似乎有截脊椎被砸断。这个年轻人发出声痛苦哀鸣，双手锁势却没丝毫放松。
内鬼也快没力气，他咬咬牙，正要再砸次。忽然背后连续响起数声扑通落水声，他情知不妙，身子拼命挪动，可已经陷入半昏迷姚汝能却始终十指紧扣，让他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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